第一章 我的生活(1 / 2)

我翻開一本書,第一頁的第一句話就是,

“你滿意於自己現在的生活,現在的生命嗎?如果你滿意,那這本書對你沒什麼用了。如果你不滿意,那麼請繼續翻開下一頁!”

我當然屬於後麵那一類型,有誰能對自己的生活滿意呢?但我沒有繼續翻下去,因為即使是豬腦子也知道下麵講的是什麼。無非是些什麼鼓氣勇氣啊,調整心態啊之類的廢話!

這種書實在看的太多了點,於是我輕輕地合上書本,然後狠狠地丟到角落裏。書本準確的落在屋角一堆髒衣服上,發出一聲輕輕的悶響。

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眼睛睜的大大的。時間是剛過中午十二點。

我並不是在睡午覺,是從昨晚上開始就沒有起床而已。昨晚掙紮半宿,睡著時,可能已經瀕臨理論上的淩晨時間。

醒來時則已經是十一點,隨手從床邊抽出一本書,翻上兩眼。

我可以這麼自由,因為我是學生,因為我身邊沒有家人。

自由的學生生活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有空的時候,我會上上網,打打網絡遊戲,看看小說,吃點零食什麼的。然後就是學習,我其實不太喜歡學習,要不是逃課累計次數多了會被踢屁股回家的話,那些該死的老頭的課上永遠別想見到我!

在補充一下,我是一名大學生,在一所連許多當地人都不知道的大學裏麵讀書。今年大二,正好是無所事事的階段。

而這裏,是我和一個同學合租的房間,兩室一廳,我一間,他一間!

房子麵東,每天睜眼的時候,可以根據屋子裏的明暗程序來判斷當天的天氣情況,如果我的眼皮會被發射的陽光拉開的話,那說明今天的太陽可以煎雞蛋。

周易上說,麵朝太陽的地方,是生地,會交好運的。那麼相反的,另一間房子就應該屬於死地了,我這樣想。

我又詛咒了一下那間房子裏的家夥。那是一個討人厭的家夥。

雖然,有時候我有點羨慕他,盡管他比我矮上一公分,可是一張臉仿佛雕塑過一般菱角分明,五官排列的十分走運,錯落有致,英俊瀟灑。看小說的時候,如果說一個人英俊瀟灑的話,下一個形容詞大多是風流倜儻。英俊的人,大多瀟灑,英俊又瀟灑的人,當然容易引起雌性動物的衝動。衝動這類事,換個角度大概就是風流。我曾經站在他的側麵,拿著放大鏡,觀摩一番後,說他如果側麵看上去,有幾分類似阿湯哥。

於是他在房間裏掛上一張大大的阿湯哥的海報。每次一進門,那張海報就會鮮明的出現在正前方。那張海報實在很耀眼,我隻好出去尋了張同樣大小的邁克道格拉斯的海報,掛在我房間的同樣位置。

他的名字叫付郎。很奇怪的姓加上很奇怪的名,發出兩聲很奇怪的音。真是個爛名字。不過後來聽他女朋友肉麻的叫他‘郎君’時,我才覺得,這名字真有殺傷力。

他女朋友可以叫他‘郎君’而我們卻不可以,因為這樣會很變態!所以我就叫他阿狼。或者阿郎,反正發音差不多。

你知道和一個有女朋友的家夥一起租一間房最大的痛苦是什麼嗎?我想每一個有過此類經曆的朋友都會曉得。

因為當黑夜降臨的時候,隻能趴在電腦前,忍受著那個房間裏傳來的陣陣波瀾。或者我可以戴上耳機,將音量放到最大,然後放上一首《whenamanloveawoman》。

我現在才知道當時租房的時候,錢先生語重心長的拍著我的肩膀,對我說:“我實在不得不佩服你!”

“佩服我?佩服我什麼?”

“和阿狼兄共居一室,豈是凡夫俗子能夠忍受的?”

“你是什麼意思?”

“嗬嗬……”錢先生但笑不答,樣子就想傳說中擁有女性化笑容的宦官。

直到第一天晚上時,我才突然醒悟,宦官抿唇微笑的時候,大多是起了黑心或者是見了春色。所以難怪阿狼兄那麼積極的拉著我一同租房,並且主動承擔了百分之六十的房錢。

第一個禮拜過後,我麵對著鏡子,看到一個雙眼紅腫,頭發散亂,精神頹廢的人,仿佛是一個從病院逃亡出來的家夥……

飛躍瘋人院?

似乎是的!

終於爆發,奮而提起一把菜刀直接殺進阿狼兄的房間。當時阿狼兄正趴在電腦前奸笑,估計正在泡mm。按他的說法,是釣魚。阿狼兄的女朋友當然不在,釣魚也隻有一個人的時候才可以進行。正在發熱階段,麵前的屏幕被一個黑影罩住,阿狼轉頭,有一個瘋子摸樣的人提著一把菜刀。很恐怖的大叫一聲,聲音在房間裏久久回蕩,然後抄起麵前的一隻鋼筆,顫抖的對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