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看下去，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趙穆靈用力的把自己蜷縮進自己的胳膊裏，似乎這樣的話就不會痛，不會心痛，大概吧。
玉生煙捂著胸口，好難受，強迫自己將頭腦和心髒分離開，不去感受那份痛苦，站起身來，向書房走去。
她翻了很久，終於在書架的一處角落裏麵找到了裝在小盒子裏麵的相冊。
相冊很精美，卻也很新，想必是很久沒有查看了，翻開一頁，心中一震，竟然真的是。
這一夜，趙穆靈沒出去過，蜷在在座椅上，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一夜，玉生煙望著外麵的夜景，從繁華的燈光，到逐漸熄滅，再到，天空逐漸發白，一動不動，那相冊早已經放回了原處。
終於，晨曦灑滿了大地，透過玻璃窗的光暈有些紅，玉生煙歎了口氣，掏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必須要那麼做才可以嗎？”
掛了電話，她的麵色有些痛苦，又舒出一口氣，“這下地獄的事，就由我來做吧。”
她輕輕推開了臥室裏的門，就看見了蜷縮在椅子上單薄的身子，輕嗔一句，“沒事鬧什麼脾氣嘛。”
左手穿過她的腿彎，右手攬住她的肩膀，輕輕的橫抱起來，緩走幾步，將她放在床上，唯恐驚擾了這單薄的人。拉上窗簾，掩蓋住外麵的光暈，又關了門。
玉生煙坐在床邊，扯過薄被蓋在她身上，白淨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輪廓。
好看的眉毛，小巧精致的鼻梁，還有那誘人的薄唇，“聽說嘴唇薄的人都薄情，是這樣嗎？我看是呢，你看你，昨天還給我發了好大的脾氣呢，我的左手都流血了，包著明晃晃的紗布，你也不說關心關心我。”
玉生煙看著那心中最完美的容顏，仿佛心化作了水似的。
可能有些發癢，趙穆靈蹙起眉毛，“怎麼？脾氣還沒發完嗎？睡覺都皺著眉。”
像是埋怨，手卻伸出去輕輕的舒緩了蹙起的眉毛，玉生煙俯下身，濕熱溫潤的氣息噴薄在趙穆靈的耳邊，輕輕觸碰著她的耳廓。
她緩緩睜開眼睛，就發現一個黑黑的腦袋趴在自己的旁邊，心裏一驚，聞到和自己一個味道的香味才微微放鬆下來，和她用一個牌子的沐浴露，還能在自己家中的自然隻有那人了。
感受到耳朵上的濕熱，她一陣心悸，終於想起前事，一怒，伸出手去就要推開這人。
玉生煙終於抬起頭，握住她那並沒有用多少力的瘦削的胳膊，“醒了？”
趙穆靈一怔，溫柔微啞的聲音讓她有些恍惚，玉生煙卻兀自呢喃一句“醒了也好。”
脫了鞋子，側臥在她身旁，左手肘拄在她的腦袋右側，俯身下去，便攝住了那兩片薄唇。
“唔……”
唇槍舌劍，你來我往，鐵鏽的味道蔓延開來，玉生煙抬起頭，哀怨的看著身下的人，被咬破舌頭了。
“靈兒對我越來越壞了。”
趙穆靈攥緊拳頭，指甲陷入肉裏，讓自己維持著理智，冷著臉，直視那一臉溫柔曖昧的人。
“你想幹什麼？”
玉生煙不說話，吻上她的眉心，慢慢舌尖伸出來，像小狗似得舔舐她的輪廓。
趙穆靈按住她的肩膀，才勉強，把她從自己臉上推開。
很溫柔的表情，不像昨天自己拍桌子時難看的臉色，就是太溫柔了，溫柔到趙穆靈一時無法理解。
“起來！”依舊是冷厲的話，麵色卻有些鬆動，這情景太曖昧了。
她依舊是一臉溫柔，好像麵前的人就是天下的至寶。修長的手指，撫上趙穆靈的鎖骨，第一次，不管她的話。
她認真的看著趙穆靈，“靈兒，你要記住我是愛你的。”
趙穆靈心中一悸，不知作何動作，玉生煙的手指緩緩向下，讓她有些無措。
沒機會了，沒機會無措了，她輕吟一聲閉上了眼睛。“但這次，對不起了。”連帶著這一句，也沒有聽見。
玉生煙點了她的睡穴，她已然昏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