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拾起相冊,翻看了一下,發現少了兩張他的近照。會是誰來這裏拿了他的照片?
門未被撬過,斷然不會進了小偷?這個地方的鑰匙,除了他,就隻有泠藍有了。難道是泠藍?
一意識到有這種可能,他立即抓起桌上的鑰匙,迅速地奔下樓去。
……
“王叔,你今天有沒有看見我太太?”他心急地問。
王叔抬起頭,指著不遠處的小花壇,“我下午是有看見你太太的車停那的,到底是不是她本人,我就不知道了。”
“謝謝了。”他滿腔欣喜。
車在,代表她一定來過這裏了。她來這裏,是否代表她的心裏也有他?
她也會思念著他嗎?
告別了王叔,沒走幾步,他又遇見了剛跟王叔交班的林保安。因為並不熟稔,他不發一言從他身邊經過,沒想到林保安卻率先叫住了他。“傅先生,你怎麼在這裏?傅太太不是剛走嗎?”
“你說什麼?”他不敢相信地望著他。
“5分鍾前,她向我借了一把傘,已經走了。”
五分鍾前?
他回來也不過五分鍾罷了。
該死,若他再回家早幾分鍾,他們是否就能在房間裏相遇了?
“我覺得我和傅太太還是滿有緣分的。上次她帶了個醉漢來這裏,也是我幫的忙。今天下雨,剛好也碰到我值班。”林保安沒有注意他臉色異樣,八卦地說。
“醉漢?”他挑了挑眉。難道是楊盛超?
“喲,看我這個多嘴的。”他故意自打嘴巴,繼續嚼舌根:“既然都說了,我就全說吧!那天晚上,傅太太帶了一個長發的男子在這裏留宿。第二天天亮才走,到底有沒有什麼,我就真不知道了。”
長發男子?
他心中便了然了。
在他瘋狂找了她一整晚的那個晚上,她帶著醉酒的誌勳來了這裏。然後發現了那張假的血液化驗報告,這也是他們離婚的導火線。
“那人是我朋友。他們沒什麼。”他淡淡地解釋。
“傅先生,你相信她就好了,我們這些外人無所謂的。”
他一怔?
沒錯,他人的閑言碎語,對他們而言,其實都是無謂的。
若她肯相信他,他們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若她不願意信任他,就算他再三爭取,挽回這段婚姻,又有什麼用?
♀☆♂……♀☆♂……♀☆♂……♀☆♂……♀☆♂……♀☆♂……♀☆♂
錢櫃KTV,她一個人坐在包廂裏,埋頭喝著悶酒,
液晶大屏幕上,反複地重複著一首歌曲,黑鴨子組合的《男人的好》。
……
你對他好/把他的依靠當做回報/其實他無理向你取鬧/
最後還是見你淚中帶笑/你看不到/心在那一點一滴地裏越縮越小/
才會/明知深淵還往裏跳/
……
我想男人的好/隻有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才知道/
隻是誰是毒藥/誰才是你的珍寶/
要是男人的好/總要你委屈自己處處討好/才能塑造/才能得到
你何必自尋苦惱/
……
我想男人的好/隻有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才知道/
隻是誰是毒藥/誰才是你的珍寶/
要是男人的好/總要你委屈自己處處討好/才能塑造/才能得到
你何必自尋苦惱/
……
讓它一了百了/你應該對自己好
……
眼睛早已經幹澀地流不出眼淚來,唯有疼痛感提醒著她,眼有多疼,心有多痛,她的愛就有多苦澀。
那日病房內,他歇斯底裏地衝她吼道:“喬妮雅,你的任性抹殺了我對你所有的愧疚!”
孩子沒了,她也會心痛。
為什麼他要把錯全推在她的身上?
這段時間,她不斷地用工作麻痹自己,逼自己忘記那些傷痛。
可是,今天,是她生日。
曾經,他對她許諾,他要給她一個非常浪漫的生日,讓她做幸福的小女人。
幸福?還會有幸福可言嗎?
喬妮雅,你記住,這是最後一次為他留眼淚,自此,他和你,便是真正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