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她不敢置信,也覺得這太匪夷所思了,這根本就無法成立。她若是對潘冬子有意,不該嫁給哥哥。
可是她透露的這一切,是故意的,不是為了潘冬子又是出於何種目的呢?安寧想不到,想破頭皮也想不出。
腦子不經意間回憶起那天她帶著孩子來簡家,那天她睡了一覺出來在陽台上看到喬落,院子裏就哥哥跟潘冬子在,那回自己還問她在看什麼,她說在看哥哥,那個時候的自己,是不是太天真了,難道說她在看潘冬子?
安寧想要搪塞敷衍掉這個問題,但是自己的內心卻在不停地追問事情的起源,她根本就無法控製自己蔓延的紛亂思緒。
為什麼?
她找不到合適又適當的理由來解釋這一切,她難道要逼迫自己去相信自己的嫂子覬覦上自己名義上的丈夫了嗎?
這著實讓她難以接受,也無法接受……
潘冬子糟糕的心情變得更加惡劣了,沒有絲毫的好轉。這個簡安寧,生來就是克自己的。
他是多麼不想承認,可這卻成了無法逃避的事實。
“你懂的。”潘冬子拿眼角睨過去,唇邊抬起一個輕微的弧度,這樣的言簡意賅,仿佛多說一個字便是浪費。
此時,安寧的母親從廚房出來,適才解了圍。
餐桌上,安寧的母親也覺察到了不對勁,整桌子的人都沉默著。
吃完飯後,安寧幫著母親收拾殘局。
廚房裏,安寧洗著玩,母親刷著鍋子,簡母沒忍住,問,“安寧,你這是不跟冬子吵架了?”
“沒有,媽,你說的是哪門子的話。”安寧從小就是報喜不報憂的,從來不會跟家裏訴苦,自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跟母親說實話,何況這還牽扯到了喬落。
“安寧,媽是過來人,你甭瞞我了。”簡母又不是笨蛋,先前安寧不讓冬子過來吃飯,就讓她猜忌不已了。
最近自己的不順心事也多,忽略了安寧跟冬子。
初始,自己反對這樁婚事的,可是挪不過簡濉溪的專製,後來,看冬子對安寧上了心,又有了孩子,她開始放心了。
她是見不得安寧他們起爭執,任何的風吹草動,總會讓她覺得當初自己沒有盡力為安寧爭取到最後,若是安寧的婚姻不美滿,她肯定會自我埋怨的。
“媽,沒事,就有點小別扭,他這人就這脾氣,氣過頭就好了。”安寧想要大事化了小事化無。
簡母知道這小兩口的事情,還是主要靠的是他們,自己的插手,或許會畫蛇添足。
“媽,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安寧關心的是這個問題,忙轉移了話題。
她甚至懷疑起當初自己用拿哥哥的婚姻通行證作為契約中的一條,是一個天大的錯誤。若非是自己,哥哥跟喬落還不會被家裏承認,也許喬落會收斂點,也許哥哥跟喬落也不會走到今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