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點了點頭,“對不起。”他這一句,是為他的母親道歉的,安寧知道,她其實從來沒有怪罪過秦湛,秦湛是怎樣的為人,她很清楚,不然也不會來看他了。
潘冬子一走,秦母的臉色立馬垮了下來了,“箏,那個男的到底是什麼來頭?”
秦箏似幽幽地歎了口氣,“媽,他全名叫潘冬子,潘少嶽是他的父親。你以後不要老用你那一套看人行不?”
秦母心頭陡然一驚,不敢置信地驚呼了出來,“就是中央那個潘少嶽?中央新聞常放的那個?”
“就是他,在這京城,除了他,還有誰敢叫潘少嶽的?”
“那……”秦母的聲音微微顫抖起來,完全有別剛才跋扈的形象,“那……我不是得罪了他?兒子,你說我該怎麼辦?他會不會為難我們秦家,刁難你啊?”
秦湛無語,心想,媽,你剛才怎麼沒考慮到這些?現在會不會太遲了?
秦箏很不雅地翻了個白眼,耐著性子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這個潘冬子做事憑喜好跟心情的,得罪他的人向來不好過。他跟我們秦家為難,不是沒有可能的。我手頭上本來還正跟他合作一個項目來著,被媽你一攪和,看來是要搞砸了。”
秦母欲哭無淚,開始怨起秦湛來了,“湛,你剛才幹嘛不提醒我?任由我出醜?”
“媽,你根本就沒空聽我說。”
秦湛也很鬱悶。
話說安寧坐上副駕駛座,剛坐好,就被潘冬子劈頭罵了,“你腦子秀逗了,那個老女人這麼諷刺你,你難道不懂反駁嗎?平日裏對我,你可是伶牙俐齒的。真正事到臨頭,怎麼由著人家騎到你頭上來了?”
安寧側過頭去,不想搭理潘冬子,他似乎罵上癮了,剛教訓完秦母,現在又回頭念叨起她來了。
“你丫的真成啞巴了啊。”安寧的漠視,讓他的氣焰又刷的一下蹭上來了。
回到家後,安寧將孩子抱給陳嬸照顧後,接到喬落打給自己的電話,說在這附近,打算上來找她聊天。
安寧嚇了一大跳,哥哥最近出差了,她聽母親提起過了,沒想到喬落這麼不安分,在家閑著無聊出來了,若是哥哥知道,非要急得跳腳。
安寧忙說,“我來接你,你在哪裏?站著給我不許動。”她可不想萬一有什麼意外,回頭被哥哥修理,而且她也承受不起任何的意外。
潘冬子此時還沒走,她接電話她說的話,當然是一字不漏地進了他的耳中了,他納悶地抬眼看她,疑惑地問道,“誰啊?”
還把人接到家裏來,需要這麼大張旗鼓的嗎?還搞得如此小心翼翼,親自去迎接……
“我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