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一聽,氣得差點暈過去,兒子居然不買賬,還信誓旦旦為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撐腰,這讓她的那張臉往哪裏擱。
“秦湛,你眼睛被漿糊蒙住了啊,敢情媽說了這麼多都是浪費口水?”
這分明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母親偏要較真上,還把安寧貶低得一無是處,該生氣的應該是安寧才是,母親真的是毫無道理可言。
“簡安寧,頭一次見到你脾氣這麼好,任由這個老女人搬弄是非,你還不還嘴,原來你很濫情、很拜金啊,倒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屋內的幾個人,聞到聲音,幾乎是立刻轉過頭去,隻見潘冬子的臉色猶如萬年寒冰,烏黑的瞳仁裏烏雲密布,指間的半截香煙被重重地彈在地上,濺起的零星猩紅又倏忽隱滅。
安寧推算不出他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那站了多久。
這個男人很狂,秦母心底裏的不悅擴散了,本來這個女人已經讓她極不順心了,這男人,出聲顯然是為這個女人出頭的。
她教育的是這個女人,還有提點的是自個兒的兒子,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貨色憑什麼從中作梗。
還說自己是老女人,真是氣死她了,還搬弄是非呢?這吊兒郎當、目無尊長的態度,令人極為反感。
秦母微微斜過目光瞟他一眼,咬牙切齒地道。
“你又是哪路貨色,居然不要死地在醫院抽煙?”
她的聲音尖酸刻薄,跟她那一副貴婦的形象極為不符,安寧很想笑,但是當著潘冬子的麵,她笑不出來,還有令她在意的是潘冬子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她臨出門前,並沒有跟陳嬸提去哪裏,隻跟陳嬸粗略交代了下去看個朋友而已。
真是難得,潘冬子居然為自己出頭。
安寧隨即一想,多半是聽到與這孩子有關的吧,他哪能見得自己的孩子被人看扁汙蔑,在潘冬子心中,這個實為他弟弟的孩子卻是他的骨肉。
潘冬子眉頭輕佻,漫不經心地道,“我是哪路貨色,等下你就知道了。”
“我要叫院長來,醫院抽煙還有這麼張狂的。”
秦母喋喋不休、忿忿不平地道。
“媽,你別說了。”
秦湛有些掛不住臉,他想要提醒下母親,別再計較下去的。之前隻有安寧,現在多了個潘冬子,若是知道潘冬子要來,先前他是無論如何都要阻攔母親這等行為。
此時,他心裏更多的是慚愧,為母親的行為感到羞恥。
秦母根本就沒把秦湛的話放在心上,她正在氣頭上,這男的分明是挑釁她,以為她隻是說說的,不敢叫人嚇唬他呢,這讓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惡氣,她無論如何也要讓他見識下自己的厲害之處。
“叫就叫,院長來了看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