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也忍不住問,“怎麼走的?”
“那個陳哲來了保釋人,是外交部的一個要員,我們哪敢留他,他說他跟那位小姐是男女朋友,那小姐自然也一同走了。”
菜鳥答得自然,看到潘冬子的臉色立刻又沉了下來,烏雲密布跟狂風暴雨來臨一般,他覺得全身寒意從腳底冒了上來,很快就蔓延了全身,還是膽顫心驚地問,“潘少,有問題嗎?”
他問完之後,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那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隻是隱隱地覺得,自己剛才那幾句話,似乎又觸怒了這位潘少。
“男女朋友?”
潘冬子隻覺得自己心裏的那股悶氣又要發作了,他的心情煩亂到了極點,難以平複下來。
小菜鳥認真想了想,又道,“那個男的摟著那個女的腰走的,而且男的說他們關係說是男女朋友,女的也沒辯駁。男的不說,我還以為他們是夫妻呢?”
夫妻?
潘冬子身側的雙手頓時握成了拳頭,恨不得立刻將眼前這個胡說八道的菜鳥給揍死。
菜鳥沒有察言觀色的能力,不代表江允正沒有看出潘冬子的憤怒,他拉了拉菜鳥的衣角,示意他閉嘴,別引火燒身。
小菜鳥不懂,為何局長不讓他說。
江允正見他如頑石還不開竅,心裏急死了,又不好開口罵他蠢,又使勁使眼色。
江允正那些小動作,潘冬子豈會沒看到,他也不像為難他們,他在意的是安寧。
“他們走了多久了?”
潘冬子眯起眼問道。
小菜鳥愣了愣,“有差不多二十分鍾了。”
潘冬子抿了抿薄唇,語帶嘲諷地道,“江局,謝謝你的招待,我還有要事,現在能走了嗎?”
江允正隻覺得汗如雨下,緊張得連話也講不完整了,結巴著道,“能……能……”拚命擦著額頭冒出的汗,明明天氣不熱,他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這個該死的小菜鳥,可把自己給害慘了,他本來還期盼著升職,現在是啥也不想了,別丟了這頂烏紗帽就謝天謝地的了。
潘冬子頭也不回帥氣地走出了拘留室,過了一分鍾,江允正才反應過來沒去送他出去,等到江允正追出去後,發現哪裏還有潘冬子的蹤影。
潘冬子出了公安局後,立刻攔了一輛車回他們的婚房,他身上沒帶鑰匙,鑰匙一貫放在車上,他手機被沒收了還沒取回來,回到家門後他才猛然想起,但不想回去了,回頭讓秘書去取下就行了。
按門鈴,是陳嬸開的門。
沒進門,潘冬子就開門見山地問,“安寧回來了沒?”
“先生你這臉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