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期期艾艾嘴唇嚅動了幾下,半響才說:“那個,小夏姑娘,我身上那毒。。。。”
小夏知他必定會問此事,不等他說完小手一揮:“你放心吧,隻要你不食言而廢,我定不會讓你毒發。”
小順子這才長舒一口氣,雖然小夏允諾會給他解藥,可聽她將那毒說得凶險,他嚇得昨天一晚沒睡,就怕自己會腸穿肚爛,借著二皇子之名來找小夏,就想從她嘴裏得到個踏實,見她在揮手趕人,趕緊轉身退了出去。
一走進二皇子寢宮,小夏就被眼前的景像怔住了,隻見滿地是水,一床粉色的錦被掉在水裏濕答答的,上麵還踩了幾個小腳印,幾塊花瓶碎片散在床邊,而那個漂亮的小古太此時隻穿一件中衣,赤腳站在水裏一動不動,一個畢她大幾歲的宮女正瑟瑟地跪在他麵前,而容麽麽手上正拿著他的長袍一臉無奈地站在一旁。
見小夏進來,容麽麽臉上閃過一絲欣喜,小夏走上前正要行禮,容麽麽手一抬,托住她正要下跑的身子,語氣有些急促和無奈:“你快服侍二皇子更衣。”說著就手中的衣服遞給小夏。
小夏接過衣服隨手往床上一放,走到二皇子麵前蹲下,不用問,這房裏的場景肯定是這個孩子的傑作,隻是不知他為何大發脾氣,他此時正低著,眼睛死死盯著一處一動不動,粉嘟嘟的小臉顯得有些蒼白,紅潤的小嘴緊緊的抿著,看來氣還未消呢。
小夏輕輕將他搭在前額的幾縷發絲挽到耳後,握住他攥成拳頭的小手,觸手冰涼,心中一酸,立即將他的小拳頭包裹住將他拉進懷裏,輕輕拍著他的背,柔聲說:“怎麼了?不開心嗎?”
小家夥身子一顫,嘴唇抿了抿,卻並未出聲,隻是將那眼神從遠處收了回來,停在她臉上,眼眶有些泛紅,小夏將他抱起坐到床邊。
容麽麽長舒一口氣,幽幽地說:“你以後就住在這裏吧,景桓剛才醒來後就不肯讓小秋服侍,就連我也不讓近身,大發脾氣,也不知這個丫頭就怎麼對了他的心,一點都不抗距你的親近。”
汗一個,自己那趟側所上久了點,耽誤了時間,可那是多年的盡慣了,上側所不看書還拉不出來,不有半小時完不了,以前就常在家裏和媽媽爭側所,小夏在心裏檢討著,不過,容麽麽的休養可真好,竟然沒有責怪她的遲到,隻是讓她以後就住過來,直接了免去遲到的後患。
見容麽麽和善,小夏說話也大膽起來,她學著小冬的語氣道:“奴婢也不知,許是奴婢待二皇子的方法與眾不同吧,奴婢真心喜歡二皇子,當他小弟弟呢。”
容麽麽一怔,眼中泛起一層水霧,半晌才說:“你,是個好孩子,這宮裏也隻有你會如此待他。”
也許吧,宮裏的宮女太監私底下都稱二皇子為傻子,大多都不會用看正常人的眼光看他,就算有不嫌棄真心喜歡他的,又介於身份,當他為皇子,不敢與他親近,也隻有她這個現代來的怪物,不懂得那許多封建禮教,在她眼裏人人平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所以,才敢與二皇子親近,做別人不敢做的越矩之事,這反倒讓二皇子孤寂的心有了些溫暖,才會不抗拒她的吧,畢竟才八歲的大孩,他也需要有人親近,有人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