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胖子又比我睡的香,天剛亮我們就趕往了三叔的鋪子。
我昨晚睡著前還一直在想,要踩這塊盤子,還是要先從三叔鋪子下麵的密室開始著手。
胖子和我到達那裏的時候,那個老園丁何叔還沒來,這讓我覺得挺奇怪的,他老人家一向準時、很早,這個點兒應該會碰到,難道是生病了,或者是偶爾睡過了?
其實有好幾次我都想試著問何叔一些問題,也許他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但是又怕他萬一是個完全的局外人,那就反倒會引起他的好奇和懷疑,所以從未跟他提起過我們的事情。
胖子進了院子後,繼續往裏走,他認為還是應該再檢查一遍三叔生活的小樓裏麵,而且上一次他也不在。我就陪他一層一層的向上,搞得跟福爾摩斯檢查作案現場似的。
一樓,二樓,胖子轉了幾圈,並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所有的東西也都跟我上次離開時一模一樣,沒有動過。可是我卻總有一種不太對勁的感覺,是什麼呢?
我用手撫摸著房間裏的家具,想找見這種感覺的根源。一抬手,我看見了手指尖上擦下來的有些厚的灰塵,我知道了不對勁的地方,這裏很多天沒有小時工來打掃了。這就奇怪了,難道誰把工人都辭退了,還是出了什麼其他問題?
然後我想起了一個長期以來被我忽視的問題,這些園丁和小時工都是如何被管理的,難道也隻是設定銀行定時打款發工資?管人可不比交房租。於是我拿起手機就想給二叔打一個電話,結果電話那頭始終告訴我“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不在服務區?信號差?沒電了?算了,還是先和胖子繼續找其它線索吧。
來到三樓,胖子見到那扇鎢鋼門,讚歎道:“你三叔可真行啊,這安保級別可比我以前在北京的鋪子強得多了!瞧著鎖考究的!”
我打開門進去後,胖子更是驚歎三叔的生活質量和那些古董的珍貴,羨慕地誇道:“這才叫低調的奢華!”然後他開始東翻西翻,我對胖子道:“唉,別翻了,所有的抽屜都是空的,我看過。”
“我這是複查,必須的!”胖子繼續一個個打開大大小小的抽屜。我隻是隨便的到處看看,也沒有什麼新發現。
可是胖子突然笑了起來,笑得那麼怪裏怪氣。我趕快轉頭朝他看去,隻見他盯著一個大抽屜,得意地說道:“哈哈,我這叫撿漏!”
我趕快走過去,問他到底發現了什麼。“舊報紙。”我聽了噗地一聲笑出來,可又馬上反映了過來,舊報紙確實是一種很有用的曆史資料,也許真的可以在裏麵找見我們需要的線索。
胖子和我把那兩疊厚厚的舊報紙都搬到桌子上,開始一張一張的瀏覽。看得我眼睛都花了,各種報紙都有,但其實都不算太舊,大多隻是近兩三年裏的,那就未必會有這片區域成為鬼域前的原始信息。
最後,隻有胖子在他那一疊裏找見了一張報紙與這片鬼域有關。那是一則新聞,這裏在兩年前竟然有過一家開發商試圖動遷,但是碰到了許多釘子戶,“哈,這是必然的!”但其中有一家釘子戶特別堅決,還鬧到大打出手的地步,甚至有人重傷。在記者去采訪的時候,連記者都挨了打。報紙上還登了一張當時的照片。
照片是在這戶人家的院門前拍的,照片中的人物正在大吵大鬧、相互推搡,我並沒有在其中找見熟悉的麵孔。胖子在一旁提醒道:“哼哼,說不定哪個熟人又帶了麵具也有可能!”
我對胖子說:“憑這張照片上的環境特征,我們也許可以辨認出當時那戶人家的院房。”胖子接道:“沒錯,應該找見這個地方,這院房子一定非常特殊!”於是我把這張報紙收好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