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又見悶油瓶(1 / 1)

十年前,在悶油瓶剛進去青銅門的時候,我把這個消息就告訴了胖子,記得當時胖子聽我說完送悶油瓶去長白山的整個經過,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說那是小哥的命,誰也阻止不了。

其實我也明白,如果我真能阻止得了這一切的發生,悶油瓶也不會孤身一人進入青銅門,這一守,便是十年。

後來我一直追尋著終極的秘密,直到五年前,我被一個莫名的組織綁架,卻意外的得知還有其他張家人的存在,不過等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躺在自家的床鋪上,隻不過,從那以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處理完手頭的事,我打電話把春子叫了過來,讓他幫我準備一些倒鬥的裝備,今天下午我就要出發了。

“不對啊,爺,平時下鬥您不都是帶著兄弟們一起去嗎?鬥裏那麼危險,您自己一個人哪成啊?”

“沒事,春子,我知道你惦記著爺,放心吧,爺的身手你還信不過?保證全身而退,回來還可以給你和你蒙子哥漲工資。”

“這爺,不是我說你,雖然您在道上確實是出了名的倒鬥奇人,但是,一個人怎麼說也勢單力薄,真出了什麼事也沒個人照應,這太危險了,不行不行”這小春子嘴還挺硬,他當誰是爺啊?又想到王蒙也是這樣,不由感歎,看來這幫兔崽子真都被我慣壞了。

我伸出右手在他頭上敲了一個爆栗,“你爺我也不是笨蛋,自己非要到鬥裏找死,這次充其量就是個小鬥,危險性幾乎為零,你就不用瞎擔心了,等以後要是遇見什麼一進去就給屁的鬥,爺我準保叫你第一個進去。”

賬本中午就被我全部看完了,春子下午才來,手裏拿著一個黑包,不是很大,春子說其餘的東西已經給我郵過去了,其餘的東西便是那些違禁品,我們這一行總有去遠處倒鬥的時候,不管是飛機火車都要檢查,所以都要郵寄,隻要多出價錢,那些快遞公司對這些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春子進屋的時候,看他那表情還挺委屈,我卻禁不住笑了,心想這小春子平時在堂口威風八麵的,到我麵前咋就跟個小屁孩是的,還挺可愛。

“爺~”春子的一句話沒說完,我就示意絕對不行,這次的鬥不管是大是小,它背後牽扯了太多的東西,當年就是因為這件事,有太多無辜的人被卷入其中,最終喪了性命,我不希望春子也成為這場局裏的犧牲品。

下午兩點,我就坐上了前往長沙的長途汽車,這樣在車上我還能睡一覺,也免了因坐火車或飛機速度快和悶油瓶見麵的幾率。

望著不斷逝去的窗外,我的思緒不由的又飄散開來。

老悶,你還好嗎?

十年沒見,但我覺得悶油瓶一定和胖子一樣,不會變得太多,頂多會比以前更沉默。這十年的前五年,我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夢到跟三叔,悶油瓶還有胖子一起倒鬥的那些事,夢見那些異常驚險的時刻,夢見我們劫後逢生然後異常狼狽的往回走,還有時候會夢到和他們走散了,一個人在空曠的墓道裏往前走,漆黑的墓道裏隻閃著我手裏唯一的手電光,昏黃而又模糊,盡管沒有血屍,沒有屍蹩,沒有散著長發濕淋淋的禁婆,我卻能感到牽動自己的神經的那根弦比任何時候繃得都要緊,就好像墓道的盡頭,有著比血屍禁婆都要恐怖一百倍的存在。

晚上七點,我在長沙標子嶺旁邊的三角山徘徊,當月色漸漸照下來的時候,我在山腳的一處如願以償的發現了一個剛剛挖掘開來的盜洞,摸著清新的鬆土,我心說,就是它了。隨即,打開手電就往下鑽去。

往下走了,我就進了一個兩米多寬,兩米多高的墓道,墓道的前後均是無盡的黑暗,我將手電光打到地上,蹲下身子,地上散亂這幾絲新土,新土上隱隱約約是幾個人的腳印,這些腳印都指向我的左手方向。

我打著手電,輕輕的在左邊的墓道裏緩慢的行進,那小心的動作,活像怕繞了誰的清夢。但是實際上,我卻是怕某位聽力極好的大仙聽到。

這樣靜靜的走在墓道裏,我又不自覺的開始胡思亂想,據我所知,這古墓裏必定有血屍,也不知道那血屍有沒有本分的躺在棺材裏,我倒不是怕死,經曆了那麼多,除了這條命我也沒剩下什麼,死倒是一種解脫,何況我已經死過了一次,也不怕再死一次,現在死,浪費的隻是時間,但是,我恰恰現在沒有時間了,所以還是要小心點為妙。

走了不知有多久,前方豁然變得寬敞起來,這裏應該就是主墓室了,四周牆壁上的蓮花燈全部被點亮了,墓室的中間有五副棺醇,其中的三副都已經被打開了,裏麵都是空空如也,看來悶油瓶他們已經找到想要的東西了,隻不過,又多開了兩副棺材,不知道他們幾個能不能對付的了兩具血屍,想到這我不由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