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14(2 / 3)

繼續瀏覽,池藿看到自己戴著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而言漠在旁邊抿嘴偷笑那張照片,瞬間斯巴達了。

wccccccc!!誰能告訴他,這綠得鮮明可愛,綠得春意盎然,綠得不忍直視的帽子是怎麼回事?!

池藿是完全想不起為什麼這頂帽子會戴在他頭上這件事,我們要原諒他——大腦CPU不給力,也不是他想的。

揣著手機直奔客廳,池藿十分豪邁地將手機遞到言漠麵前,“你……能告訴我是什麼時候的事嗎?”

言漠聞言挑挑眉,用十分怪異的眼神看著他,頓了片刻,問:“你相信覺得真的?”

不就是帶了頂客觀意義上的綠帽子嗎,有什麼相信不相信的?池藿點點頭,“這應該是真的。”照片看不出PS的痕跡。

言漠繼而又繼續靜默,過了一會兒才說:“你看起來也沒有很不高興。”所以,這是不是意味著……

言漠眼裏笑意頓時濃起來。

“……啊?”什麼意思?覺得跟言漠的世界觀實在同一平行線上,池藿深感心塞,邊收回手機邊說:“我就是想問……”

聲音戛然而止,原因是池藿發現不知何時,他的手機顯示的不再是是那張照片,而是往下的第n樓,隻有寥寥數語:池藿跟言漠是不是cp?言漠對池藿好像bf啊。

……靠靠靠靠靠靠靠!

“我什麼都沒問!忘記這個片段!”池藿狂奔回房間的同時不忘對言漠大吼。

喵蛋要死了有木有?!我居然對言神問如此變態的問題!

而此時的言漠,正拉著一張臉繼續吃沙拉。

果然,我就不應該奢望智商堪比單細胞生物的吃貨能開竅!

欸會不會是他害羞了?……

或許是他想間接告訴我死了這條心?!

等等,“心”為什麼要用條?

……

在同一時刻,情商一個“堪比單細胞生物”,一個也好不到哪裏去的兩個人憂傷了。

……

言漠十五歲就被家人送去英國念大學。

孤身在外的感覺談不上好,但也不如何難受,因為之前在國內他也是自己遠赴其他城市念書。因為身世背景,他受到的來自家人關愛與溫暖向來都是極少極少。

如果一個人不曾感受到光明,那他就不會去想極力追求光明,不會極度依賴光明。相反,如果你曾接觸過明媚陽光,那你怎會還甘心於黑暗無光的生活?

而言漠恰恰就是如此,他向來對人彬彬有禮而冷漠疏離,仿佛任何事物都不能讓他內心產生漣漪,直到一個人的出現。

——那個人是他的鋼琴老師,英籍華裔。

他生得眉清目秀,總是穿一件簡單幹淨的白襯衫,總要把袖子折起挽到肘部,笑起來會露出右邊的一個虎牙。

因為性格謙和溫柔,言漠對他還算滿意,但也談不上喜歡。

然後有段時間,言漠生了一場大病。查不出原因,表現症狀為持續午後發燒。

那時他的鋼琴老師便天天給他帶便當,換著花樣燉不同的湯。

言漠注射完激素,躺在病床上,看見他又提著保溫盒進來,便告訴他:“你真的不用這樣做,這不是你的義務。”

“可能醫院的夥食比較營養,不過我還是希望湯你能喝完。”男人直接無視了他的話,小心翼翼地盛了碗湯放在桌上,笑得溫柔:“這次是黑魚湯呦。”

那一笑,如四月春光,照亮人心底。

那一年那一日,那一人那一事,皆刻骨銘心。

言漠昏昏沉沉醒來,過往如潮水般湧來,朝他揮揮手,之後退得悄無聲息。

他看了看床邊的電子鍾:05:52.

拉開紗簾,晨光柔軟;推開窗戶,馥鬱花香立即飄散進來。言漠望著下麵被綠葉襯得格外妖嬈的水紅色玫瑰,那是開得正盛的洛絲瑪麗,在蘇格蘭語裏洛絲瑪麗的意思是“死的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