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不聽吃貨言,吃虧在眼前。陸廖就是個血淋淋的例子。
推開門,陸廖見到的是一幅溫馨和諧噠兄(基)弟(友)相處圖,言漠和池藿坐在一處,暖意融融,基情滿滿。
此時,言漠坐姿愜意,手裏拿著一塊小餅幹,垂睫靜聽,池藿則曲起腿,攬著抱枕身體向前微傾,嘴裏說著什麼,黑眸輕彎,笑意溫暖。
“言哥!……”在兩人同時看向陸廖的同時,祝蓉跑了過來,屋裏三個男人的視線立刻齊刷刷地掃過去。
池藿……⊙▽⊙
言漠……⊙ω⊙
陸廖……⊙_⊙
祝蓉……(@゜Д゜@;
“言哥,”打破僵局的是陸廖,他目光在言漠和池藿間飄忽不定,“我帶了盒餅幹給你。”
“謝謝,但我不喜歡這種餅幹,你拿走吧。”言漠又恢複疏離淡漠的狀態,令人生畏。
池藿有些呆愣,見陸廖鐵青著麵色在原地站了一會,最後將餅幹扔進垃圾桶裏,摔門而出,祝蓉連忙走過來,告訴言漠要去彩排,言漠跟他示意了一下就出去了,留池藿在沙發上,怔怔抱著抱枕。他怎麼有種被遺棄的感覺……?池藿悶悶地想,下巴蹭著抱枕,不是朋友嗎?言神怎麼就這樣走了,還有,陸廖是怎麼回事……
“噔噔噔……”許藝蹬著高跟鞋走過來,見池藿在裏麵,劈頭蓋臉一頓說教:“吃貨你怎麼亂走啊,彩排的內容要記好了,準備好怎樣回答問題了嗎,現在沒問題的話我們先回公司……”
……你不是要釣金龜婿嗎?我這是為給你機會才離開的啊!池藿默默腹誹,看著架勢,準是看不到什麼如意郎君……手機這時震動起來。
“嘟嘟、”池藿拿出手機一看,是祝蓉的短信:藿哥哥,剛才不好意思啊,陸廖跟言哥有些過節,剛才我才那麼急忙讓言哥去彩排,是怕你問起,惹得言哥不高興,藿哥哥你不要介意哈,晚上見!
池藿唇角翹起,一種道不明的安心感從心底慢慢蒸騰而上。
言漠跟主持人排好遊戲後,在觀眾席上坐著休息,舞台上,導遊跟攝像師溝通關於拍攝角度問題,主持人站在旁邊看主持稿。陸廖一席及膝深灰色毛衣,站在舞台底下直直看著言漠,整個人隱匿周圍的幽暗裏,目光卻灼灼似火。
祝蓉遞了瓶礦泉水給言漠,湊近他時輕聲說:“要不我去跟陸廖說說?”
“我自己去跟他說吧。”語氣卻帶有歎息。
洗手間。
陸廖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身體微不可聞地顫栗了一下,隨即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繼續用冰冷的水衝洗著手。
言漠推開門,走近陸廖,也按下水龍頭,自然地洗手,神態自若。片刻過後,言漠抽出手帕擦拭幹手,見陸廖還在用力地搓洗著手,白皙的手背被搓得通紅一片。
“別洗了,夠幹淨了。”言漠漫不經心,輕聲說了一句。陸廖聽到這話,猛地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雙眼無神,皮膚黯淡,扔在大街上,應該沒人會覺得他就是那個俊美惑人的演員陸廖吧,甚至沒人會注意他,隻當他是茫茫人海裏的一員,他不再高高在上……這樣想著,陸廖突然神經質地大吼起來,眼睛因激動泛起血絲,“幹淨?!你怎麼會不知道我有多肮髒,你故意的吧!現在你有了那人,怎麼還來理會我,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陸廖的聲音在後麵變得嘶啞難聽,神情更是扭曲難看,言漠靜靜看著他,任他發瘋。
“你是來報複我的……”陸廖的罵聲漸化為虛喃,他突然想到什麼,嘴角一下咧開來,死死地盯著言漠,“嘿嘿嘿,我不好受,你也別想幸福!嘿嘿嘿……你最好保護好池藿,不然我一但有機會,就……”陸廖說著做了開.槍的手勢,嘴巴輕輕“嘭”了一聲,笑得天真爛漫。
言漠麵色陰冷,抬手掐住他的下巴,語氣沉重嚇人:“你清醒點,陸廖,別自取滅亡。”
陸廖吃疼,但還想呈強回嘴時,外麵傳來的腳步聲讓他立刻閉緊嘴巴,言漠也放開他,徑自走出去。陸廖怕自己這副樣子被其他人看見,連忙躲進一個隔間,從口袋裏掏出粉底補妝。
言漠回到舞台上,了解了一些節目遊戲及訪問問題後,就回了休息室。
池藿已經離開,可是因為盒子裏的餅幹沒有吃完,所以他沒有帶走盒子,隻是蓋好盒蓋,留了張便條墊在下麵。
內容如下:言神,非常開心與你成為朋友!
是這樣,因為工作原因,我現在要先回公司了,這個盒子還有些餅幹,我放這裏,晚上錄節目時我再向你拿。
^v^池藿留。
透著溫馨味道的小便條,就像池藿本人一樣,積極熱情,簡單快樂。言漠摩挲著小紙張,眼裏自己有些都沒覺察的笑意。
回到公司,池藿成了眾同事的焦點,不信且看——
平時驕傲得如同孔雀的同事甲:吃貨回來了啊,彩排感覺不錯吧?來,酷愛跟哥哥說說裏麵那些明星鏡頭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