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也以為回不來了，前夫生病去照顧了一下。”
“你前夫？”
“是啊，怎麼了？”
“你不是去見秦淮了？”
“那麼想我去見他啊？”
“不，不許你去見他了。”說完他又覺得自己的要求好像有點不講理。
“我起來了，你肚子都不餓嗎還壓著我。”
“餓了吃掉你好不好？”
夏悠然莞爾一笑，“我可不想吃你，上次醫生說你從這個星期就可以做一些力量訓練了。等下吃完飯我們就去湖邊做練習。”
“我恢複了以後你就會走了嗎？”
“下午還要去見律師。”她溜下床飛快的跑出去，再待下去還不知道會怎樣。想起他昨天晚上的反應夏悠然還是覺得很不真實。如果不是那種觸感她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她一直覺得以前顧長風說喜歡那是為了和秦淮慪氣，後來救自己也不過是下意識的或者隻是出於對自己的一點內疚，或許他是有點喜歡但她從來就沒有把他的愛當成真。可是昨天他那樣的反應真的讓她不知所措。
衛錦嵐在車庫看了看還是走向那輛白色的沃爾沃，從她走之後再沒人用過這車，所以當他坐進去的時候似乎裏麵還彌漫著夏悠然的氣息。當然也有可能這是因為想念而產生的錯覺，他真的很想她，想她的微笑，想她的問候想他給自己做的每一頓美食。他想穿她燙過的衣服，想喝她泡的茶，他想她。
“錦嵐你要去哪裏？”林源追了過來。
他沒有理會而是發動車子。這幾天她一直在旁邊念叨著要將房間重新裝修一下。別的地方他都可以隨便，但是她想改動琴房和他的書房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路過湖邊的那片草坪他怎麼會看到夏悠然？隻是她旁邊站著顧長風。盡管不想承認顧長風真是個特別的人，就算他什麼也不做也能吸引旁人的目光。他一隻胳膊搭在夏悠然的肩膀上，應該是在努力從那次的車禍中恢複。看他們開心的樣子衛錦嵐不得不相信林源所說的話。他有什麼資格生氣有什麼資格憂傷？如果他也能和顧長風那樣瀟灑的，不顧一切的追求，那麼他是否還有機會？衛錦嵐掏出手機想給錦莘打電話，說實在的他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但是他感覺現在必須得有個人跟自己說說話。
“我總覺得你這段時間心神不寧的。”張心悅拿著咖啡走過來。
“有些事情還沒有想清楚。”
“你哪天沒想點什麼事情。”張心悅聽到這樣的理由就跟聽笑話一樣。
“我不能跟林源結婚。”
“喂？”張心悅坐直身子看著他。“你說真的嗎？”
“我像說著玩嗎？”
“不像。”張心悅轉回身子直視地麵似乎也在想什麼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我不喜歡她。”
“我還以為你會采用一貫的勉強手段來說服自己……”
“這種事情根本沒有辦法勉強，我以前還覺得或許接受她並不是很難，現在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我都沒有耐心會很煩。”
“那我倒奇怪了。你既不要蔚依莉也不要林源，你喜歡上誰了？”
衛錦嵐握住杯子沒有回答他。
“喲！還是那種想藏在心裏默默愛的類型啊？我想想可能是誰。整天在你身邊轉的也就那麼幾個人。你這種奇怪的樣子應該是從聖誕酒會之後開始的，莫非在那天的酒會上有你看上的？”
“你就別猜了。”
“你這反應不對啊？既然你想清楚不願意和林源一起，那幹嘛還這麼不開心，人家拒絕你了？”
“沒有。”
“你暗戀人家？”張心悅看稀奇一樣的看著他。這真是好笑極了。“你多大了還玩這種遊戲？”
“說了也沒用。”
“難道她已經結婚了？”
“你消停下吧。”
“你老老實實全部交代清楚不就好了，省的我猜這麼幸苦。”
“你不會相信的，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有什麼信不信的，不管什麼我都信，我一直覺得這世界太他媽奇怪了。”
“你和靜含呢？”
“我們打算六月結婚，暫時就定在十七號。反正她一手包辦我也懶得管。”
“晚上叫她一起出來吃飯吧。”
“你不回去啊？”
“今天就住這邊。”
夏悠然把手從他的肩膀上移開走到外麵又不放心的回頭張望了一眼。從顧長風的樣子來看自己的擔心也許很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