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撞的人不是我,是她。”顧長風拉了下夏悠然。
“我知道,我女兒隻是一時失去理智,她並不是真心想要傷害你。你不要去告她好不好?”她轉而看向夏悠然。
夏悠然最聽不得別人哀求正要答話顧長風又說,“你求她也沒用,你女兒是以妨害公共安全被起訴的。與其在這裏求我們不如去跟她請個好點的律師。”
盡管非常憤怒又不甘心,可是一看顧長風的態度他們也知道再說下去沒什麼意思不過是自取其辱也就不再言語了。
等他們夫婦相互攙扶著走出去顧長風又轉向他四爺,“在準備和謝有蓉離婚之前我已經把你們所關心的事情都處理過了,所以你現在直接去保險櫃拿你想要的東西就好。另外去聘請一個能幹的人來管理你們的事情。”
“你應該想過這樣做你會失去什麼?”他的語氣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嚴厲。
“我不需要靠那些東西來證明自己,從今以後大家橋歸橋路歸路。”
等他也出去夏悠然才抽回手,“好痛。”她揉了揉又紅又酸的手掌。
顧長風歉意的笑了下,“有點生氣所以不知不覺手重了。”
她當然能感覺到他在生氣並且還知道他是故意要讓他們看到自己。可是她不喜歡這樣,“幹嘛不讓我出去,留在這裏多尷尬。”
“尷尬嗎?我覺得反倒是他們更尷尬才對啊。”
“你臉皮厚。”她拿出午餐,“快吃吧,又多放了好半天呢。”
“啊!”他張開嘴等著她喂。
“醫生說你的恢複能力好像小強呢。”
“真的很厲害嗎?那我的腿呢?”
“這個……還沒說過,哎呀一個月都沒到急什麼。”
“要是好不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你說什麼呢。”夏悠然難過的低下頭。
“你害怕嗎?”
“你會好的。”
“你害怕我無法好起來,而你的內疚又使你不能瀟灑的一走了之?”
“別這麼說。”
“如果你還是無法愛我,我也不會怪你的。畢竟是我傷你在前。你看我始終是個卑鄙無恥的人吧。”
“求你別再這樣說了。”她抬頭看著他,想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並不因為激動而顫抖。“我不了解你的過去,我隻看得到你的現在。剛才你們說的那些話我也不是很明白,可是我看得出你想重新開始。不管你以前怎麼對待我,如果你願意忘記以前所有不愉快的事情,我也會忘記。”
這算是表白嗎?盡管顧長風沒有聽到自己最想聽到的話,可是能得到她這樣的答複現在他已經很滿足了。他將夏悠然的手放到唇邊細細的摩挲。“如果我好不了,我是不會留你在我身邊的。”他在心裏暗暗的說,好似下定決心一般。
嶽父與準女婿同是天涯失意人
聖誕晚會那天他的表現糟糕透頂,不僅致辭說得亂七八糟,連頒獎都張冠李戴。這一切僅僅是因為失望。他真的很失望,他知道是她來負責晚會的事宜,所以直到開始之前他都以為會看到她。可是等到結束,她始終沒有出現。他很想見她卻又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去見她。
從元旦到新年他每天晚上都會坐在鋼琴邊一遍一遍的反複去聽她留下的曲子。說真的,從他發現這首她留給自己的曲子之後他欣喜了好久。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他再也不欣喜而是更多的無奈與焦躁。從上次見麵到現在一個多月了,她好像就此消失。如果他再也找不到她,再也無法見到她該怎麼辦?
“爸爸,你先在這裏等下我去找找他。”外麵傳來林源的聲音,看樣子林雄奇也來了。衛錦嵐一手關上筆記本從鋼琴邊站起身。
林源看到他從琴房出來稍微愣了片刻,因為事後她知道了這鋼琴對衛錦嵐的意義所以她也不再怪他那天的失禮與嚴厲。不過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而已。
“我爸爸來了。”
“我知道。”他不冷不熱的說了句就直接往小客廳去了。
“伯父怎麼沒有在年前回來?”
“年前太忙啊,你也知道我正在跑那邊礦場的事情,沒我親自去誰也搞不好。”林雄奇似有所指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