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他最近不知道怎麼了說話越來越沒遮攔。”夏悠然歉意的望著秦淮。
“誰會跟小孩計較。”秦淮失笑。“上次你說過你要好好考慮下一步的打算，考慮的怎麼樣了？如果有什麼我幫的上忙的就說。”
“我已經聯係好了新的工作。”
“是做什麼？”
“紫靈的公司正好需要人。”
“你要去H市？”
“過完年就走。”夏悠然看了看兒子。
“為什麼，在這裏我也一樣可以幫你介紹一份不錯的工作。”
“就是想換個地方。”
平白的想換地方？秦淮不信，他敏感的覺得她是想回避什麼。
“顧長風還有找你嗎？”
“最近都沒有。下個月還有一場比賽，也許那會是最後一次碰到他了。”
“你怎麼看他？”
“你跟我說過他不是個好人，會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連婚姻都可以出賣的人，難道這麼形容他過分嗎？”
“若怎麼說，衛錦嵐是否也算得上一個不擇手段的人？”
“這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你不懂。”秦淮明顯不想多說。
夏悠然自嘲的笑了笑，“我不懂也不必懂的事情還真是多。”
以客人的身份拜訪
站在他的門前夏悠然按捺住自己內心的忐忑，從昨天收到他的短信她就開始懷著一種莫名的期待。雖然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他約自己見麵可以說的話題有很多也可以什麼都沒有。因為他公寓這邊是一梯一戶，所以不管她在門外盤桓多久都沒關係。不過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猶豫的？第一次她按響了門鈴。
衛錦嵐心神不寧的坐在沙發上，他一直在等，等得就是這聲門鈴。可是當門鈴真的響起他反而不急著去開門，因為他感到一陣心悸。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會很難受。但是看到她之後的欣喜會衝淡這種等待的焦慮。
“對不起打擾了。”夏悠然隻看了他一眼就望向別處。
“進來吧。”他側身讓開門。
屋子裏暖氣開得好強他都隻穿了一件襯衣，夏悠然脫下外套和圍巾在門口的衣帽勾上掛好。
“你想喝什麼？”
“熱的就好。”她在沙發上坐下來。
衛錦嵐也不知在廚房裏忙活啥，過了半天問道，“你把茶葉放在哪了？”
夏悠然真是啼笑皆非，可是作為客人她似乎就不該再去動手，以免他覺得自己也太不見外了。“在左手邊上麵第二個櫃子裏。”
“你是用哪種杯子泡茶？”
他幹嘛糾結於這種事情，管他玻璃的還是陶瓷的哪種杯子都可以，她又不是什麼尊貴得不得了的客人不拿出最適合的茶具就會覺得被怠慢。
“就用玻璃杯，在左手邊下麵的櫃子裏。”
“沒看到！”他壓根沒找就喊道。明明很清楚看他在廚房裏瞎撞也不來幫忙，衛錦嵐又在心裏腹誹她。
“別找了。”她走到廚房。“我喝點熱水就好。”還是自己動手算了。
“我想喝茶。就是以前你泡的那種有甜味的。”
“那得花點時間，你先去外麵坐下吧。”她取出茶壺和茶葉。
衛錦嵐毫不懷疑她能搞定一切不過他也沒有去外麵等的打算。這一次他要好好看看她是怎麼弄的，以免她走了自己就再也喝不到。想到這裏衛錦嵐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夏悠然卻嫌他站在自己背後礙手礙腳，不過畢竟是在別人家裏也不好明著嫌棄他。
“水燒開還要一會兒去外麵等吧。”
“這次的事情，謝謝你了。”
“嗯？什麼事？”
“錦莘沒有跟你說過？”
“我沒跟他聯係過。”
看她不明就裏的樣子似乎是真不知道。
“我去看我爺爺了。”他在吧台旁坐下來，“如果沒有看到他……我根本不會意識到，其實我，還愛他。”
原來他指這件事情，她雖然沒直接聽錦莘說但還是從兒子那裏知道一點。
“你是不是既不恨也沒有遺憾了？”
“也許吧，這隻是暫時的感覺。”
“暫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