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話可說?”
“俊城要再婚了您知道嗎?不管有沒有我,至少現在他能獲得一份屬於他的他真正想要的感情。”
“你說俊城要再婚?”
“難道他還沒有跟您提過嗎?”
“笑話,我要不是這次回來還根本不知道你們去年就已經離婚的事情。”
“那是誰告訴您我們離婚的事呢?”
“我今天下午才到是家裏做飯的那個保姆告訴我的。俊城他前天出差了說要今天很晚才能回來。”
“冬冬呢?”
“他什麼也沒跟我說過。我也不會去問孩子這樣的事情。”
“對不起我是今天聽您說起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我很抱歉給您和俊城帶了這麼大的傷害,而且現在我也很對不起我兒子。”
“是的,現在既然已成事實,我也不想再去怪你什麼,反正以後各走各的互不相幹就好。”
夏悠然不記得自己是如何離開張心悅的家,也不記得自己後來去過些什麼地方。她懊悔又沮喪,可是事到如今還能去怪誰呢?
“你說他還沒死心?”林源不禁提高了聲音,“那女人勾三搭四的都出現那樣的場麵還不能讓他死心!那女人究竟做了什麼把他迷成這個樣子?我不管,你給我盯緊點,要是他再去找夏悠然你就給我打電話!”林源掛上電話匆忙往外走迎頭碰上衛錦嵐。
“這麼早?”她臉色略微不自然,現在才剛過四點,按說衛錦嵐不會這麼早回家。剛才自己那麼大的聲音打電話不知道他是否有聽見。
“嗯。”他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你要出去嗎?”
“有點事情,晚飯不回來吃了。”林源無法確定自己現在看到夏悠然究竟會做出什麼事來。她拎著包匆忙走出門拿鑰匙的時候將花架上的一隻紙袋劃拉到地上。
衛錦嵐聽到動靜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那是早先蔚依莉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他一直忘記在這個角落裏。
林源卻不知道是誰送的但看衛錦嵐神色心下一沉還是裝出無意的樣子,“什麼東西放在這裏都忘記了吧?”
衛錦嵐不動聲色的接過東西,林源又說,“你會一直在家嗎,起居室的燈壞了我剛打電話叫人來修。”
“夏小姐不在嗎?”
“她天天往外跑,現在又不知道去哪裏了。”林源沒好氣的說著關上門。也許,也許自己不該對父親的行為發這麼大脾氣。自己本來天天防備著夏悠然怕她和衛錦嵐在一起,現在她要是和自己的父親在一起了,那就沒機會再去親近衛錦嵐了。想到這裏林源遲疑起來。不過她還是發動車子,這件事情她要和父親好好談談。
衛錦嵐沒有去書房而是轉到二樓,今天提早回來隻因為感到頭痛想休息一下。從上次之後再沒有聽到蔚依莉的消息,這樣算是徹底結束了吧。他把紙袋丟到一邊仰躺在床上。前幾天派去摸查震威的人給他回了話。最近三年的時間震威總有一筆固定的支出,金額巨大但不知流向。如果是真的投資在新的礦上,不可能也沒有必要做得這麼隱蔽。
要想弄的更清楚,是否就要如張心悅所說改變一下對林源的態度。從她那裏得到一些消息?其實這種事情他早已想到,但要真的去做又沒有足夠的信心。想著想著他昏沉沉的睡去,夢裏似乎有個看不清楚麵目的人在使勁響他揮手讓他過去。他想靠近,腳下卻生了根一樣一步也邁步動。就在他焦急又無奈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睜開眼才發現那是自己的手機。
原來他看似短暫的小寐其實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夏悠然以為他沒回來所以打電話來詢問。
樓下的餐廳裏飯菜已經布置妥當,夏悠然看看他身後沒有林源的身影不由舒了口氣。衛錦嵐見她手指上纏著OK繃不由問道。“怎麼了?”
“被魚刺紮了一下。”
“嚴重嗎?”
“小傷。”夏悠然很隨意的說完想走開。誰知衛錦嵐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拉過她的手。她下意識的想抽回來卻被他抓得更緊。衛錦嵐小心的拆開繃帶眼前的手指因為浸過水被泡得發白了。那個傷口呈現明顯的暗紅色,並不大但看的出有點深。不是第一次看到她受傷,並且這一次和前幾次相比是最微不足道的。可是衛錦嵐竟然有些不忍心再看的感覺。
他隻注意到她的手沒發覺她極不自然的神色。本來她就是著力避免再和他有過多的接觸,誰知這樣被他拉住夏悠然覺得自己不僅心快要停跳人也幾乎要暈倒。還好他適時的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