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然想問她為什麼要在乎他怎麼想,然而話到嘴邊還是忍了回去。她並不想多事。就算她自作多情了吧,秦淮雖然沒說過什麼,可是做一個朋友他似乎有些逾越了。
回到小區反到是她目送秦淮進了電梯,他還在生氣吧?也許是自己有點急,也許是被顧長風擾亂了心思,總之今天和秦淮發生的這些不愉快讓她有點遺憾。
打開門發現衛錦嵐在客廳裏讓她有點驚訝,還以為他今天不會這麼早回家。直到發覺衛錦嵐的目光有些怪異她才想起自己竟然是穿著褲袴回來得。都怪秦淮就那麼將她拉出來!
“很特別啊。”
唉,他很少對不相幹的事情發表評論,這次恐怕是嚇著他了吧。她總不能說把衣服丟在外麵了吧?“對不起。”她小聲說著快步往自己房間走去。
“我明天在家吃飯。”衛錦嵐衝她的背影說。
難道是生氣了?覺得自己身體恢複健康就溜出去玩了吧?夏悠然歎了口氣,躺在床上還想那些事恐怕會失眠吧。今天秦淮的態度就很奇怪,也是他們之間第一次的不愉快。夏悠然不想自作多情畢竟對方也沒什麼表示過,可是秦淮有時候的確有些逾越了。
要不要去比賽她心裏沒有底,或許秦淮說的對,去試一試就算不行,至少也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斤兩。至於顧長風不去管他好了,夏悠然知道他有家室,去破壞別人家庭的事情她絕對做不出來,她深深知道家庭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性。即使愛上也無法做出來,何況還沒有愛上!
往事
早上衛錦嵐出門之前還在使勁聞自己的衣服。夏悠然背著他吐了下舌頭。因為燙自己衣服的時候她曾將靜含送的薰衣草精油滴到蒸汽水裏,那之後再燙他的衣服味道自然也留在他衣服上了。不過他好像也不是特別討厭並沒有換下來。
停下車夏悠然拎著袋子再次步入庭院,現在是中午院子裏靜悄悄的,路過魚池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駐足觀看。
女中看見是她急忙迎了過來,“是夏小姐嗎?”
“對不起打擾了。”
“請進來吧。”
“不了,我隻是來還衣服的。”夏悠然在前廳的屋簷下站定。
“您請稍等我去將您的衣服取過來。”
她匆匆轉進去,夏悠然看到田中幸吉從大門口走了過來。
“噢,是夏小姐啊。”
“我是來還衣服的,昨天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進來喝杯茶吧。”田中幸吉很熱情的邀請。
夏悠然雖然拒絕但最後還是依循固執主人的邀請跟隨他上到二樓。
這與昨天在一樓那間是風格完全迥異的房間。樓下的帶有清風翠竹的剛毅而這裏更多是絢麗柔美的裝飾。一扇屏風上題著詩:
花非花,霧非霧,
夜半來,天明去。
來如春夢不多時,
去似朝雲無覓處。
“對不起。”田中幸吉拿來茶具,見她正看著屏風,“那是一位客人題的呢。”
“白樂天也算的上是朦朧詩的鼻祖了。”
“啊,東坡先生的‘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也是從這裏得到借鑒吧。”
“一個欲說還休似有若無,另一個卻是詠的是可見之物。相較之下後者始終落了下風。”
“說不定那位客人也是懷著這樣不可言說的心情才寫下。”
“何況即使能說也未必就是所想。”夏悠然回轉過頭。
“嗬嗬,昨天看到夏小姐我還真是相當驚詫呢。”
“怎麼了?”
“顧長風那家夥從來都是一個人來,你是他第一個帶來的還是個女客哦。”
“都是一個人來嗎?每次?”
“是啊。感覺相當落寂。雖然我們是朋友但也隻是聊聊天天隨便說說話的。他的事情他從來不說,我也不方便問,可是看他那困擾的樣子也很希望能幫他排憂。”
“落寂?我真沒看出來,隻看到他的冷漠與嚴峻。”
“你看到說不定隻是他的偽裝,因為不願意讓別人知道所以便用另一種形態來掩飾自己真實的內心啊。”
“可是如果能豁達,能用自己的熱情去影響別人就不會覺得孤單了。”
“但是並非所有的朋友都能到達這裏。”田中幸吉用手指了指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