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這樣啊。”
“夏小姐如果不是太習慣我為你換一種好了。”田中幸吉殷勤的說。
“那樣太麻煩了。”夏悠然想阻止他，不過他很快就吩咐下去。
“極少有人能像夏小姐這樣一口就能品嚐出酒的精神，即使是酒也要找到能彼此心意想通的人吧。”
什麼都要上升到禪意？或許這是他的一種奉承，不過也太累了吧！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等女中再次送酒來的時候各種菜也陸續上了桌。
“來嚐嚐這種，這是用伏水釀造屬於女人的酒啦！”夏悠然再嚐一口，果然感覺好多了。看到她的表情田中幸吉爽朗的笑起來。“果然還是這樣的口感更得女人的歡心呢。”
“一旦說起女人你就會沒完沒了了。”顧長風插了句嘴。
“是是，我覺得一個好的女人堪比一件珍稀的藝術品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啊。”
“噢？我還以為你碰到得好女人不計其數呢。”顧長風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
田中幸吉聞言並不以為意，“嗬嗬，即使是最普通的女人隻要不吝讚美就會活力洋溢永葆青春。”
“也就是說你每次的讚美都是帶有誇張的成分了？”
“不能這樣說。至少眼前這位小姐就是特別的。”
雖然知道他是刻意的恭維不過誰也不會拒絕好話，夏悠然笑得很含蓄。誰知道這時候對麵那個人到底在想什麼。或者隻是想看看笑話罷了。
“說起來我真是慚愧，根本無法稱得上特別。對於我來說生活就和白開水一樣而我除了一點家務之外什麼也不會。”
“你也太謙虛了。”顧長風轉而又對田中幸吉說，“她對料理也是很拿手的。”
“是嗎？”田中幸吉眨了眨眼睛，“那夏小姐一定也對食物特別挑剔吧。”
“顧先生實在是太壞了，我根本就隻會在家裏隨便做做應付每餐的需要罷了。”
“如果夏小姐對本店有什麼建議還請賜教。”
這麼說話太累了，夏悠然都在考慮要不要借口去廁所而讓自己發麻的腿好好舒展下，好在女中進來說有別的客人請主人前去。田中幸吉道了句抱歉先離開了。夏悠然一軟身子讓屁股重新接觸地麵而後伸直了腿，假如不是在顧長風麵前她都恨不得能躺在地上。
顧長風悠哉的給自己斟酒。“白開水一樣的生活不好嗎？”不等夏悠然回答他又說，“這世上隻有這一種水是你永遠不會感到膩味的。”
他不這麼說還好，一說起這話夏悠然才發覺他似乎對很多事情都有些厭倦的情緒。夏悠然無法也不想過多的去了解顧長風，一定的距離感不會使她忘乎所以。可是想歸想，有時候被吸引卻是不由自主的。
“他還會來嗎？”
“暫時不會來了，這裏每次來都要預定說明他有很多需要應酬的客人。”
“每天都這樣會不會太辛苦。”
“他們家從他爺爺那一輩開始就是做料理的，看了這麼多年也做了這麼多年這已經算是生活得一部分了，如果不這麼做說不定他還會很不習慣呢。”
“保留傳統固然值得欽佩，如果是自己的選擇也無可厚非。如果不是那就有點可憐了。”
“誰不可憐呢？”顧長風將胳膊放在桌上用手背撐住下巴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她看。看的她臉都紅了連忙把頭偏向一邊。顧長風看見她這個小小得舉動不由心下一動。她有三十歲了吧，為何還這麼心思單純？往常被自己這樣看的女人通常會回敬無謂近乎挑逗的目光。秦淮究竟看上她哪一點呢？
“你都沒吃什麼東西，難道我第一次請你吃飯竟然要使你餓著肚子回家嗎？”
“不會，隻是喝了點酒胃不是很舒服。”
“怎麼不早說，我叫他們煮點暖胃的湯來。”
“別麻煩了。”
“那麼我之前說的事你就答應了吧。”
“讓我考慮考慮。”
“我已經領教過一次你考慮的結果了，這一次就聽我的。”他的語氣很強勢。
“我的事情我想自己來決定。”
看她強硬的態度顧長風反而優雅的一笑，“你似乎已經不像前幾次那麼怕我了。”
“我……”夏悠然向說自己根本不是怕他，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你不是說我笑起來很好看嘛，怎麼這麼快就不喜歡看了？”他逗弄的意思更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