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擦藥，可能擦得比較少……”
“怕痛？”看她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衛錦嵐幾乎要翻白眼，“去把藥拿來。”
“什麼？”
“把藥拿來。”
夏悠然最害怕的恐怕還不是痛而是和他那犀利的眼神對視，那種能看穿一切的感覺讓她不寒而栗。她乖乖的把藥拿過來。
“我幫你擦。”
“我還是自己來吧。”
“你下不了手所以我來。”他說的不容置疑。
要怎麼辦，把臉伸過去？自然不可能彎著腰。夏悠然剛剛齊著沙發的邊上坐下。衛錦嵐看她跟自己離那麼遠有點惱火。“你坐那麼遠我夠得著嗎？”等她過來還不如自己去過來得快。他掏出棉簽蘸上藥毫不猶豫的往她臉上抹去。夏悠然痛的驚呼偏過頭想躲開他的手。“這樣怎麼能擦好？”他放下藥膏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又擦了上去。這次沒辦法躲開，夏悠然覺得自己痛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女人皮膚不是一般的好，不僅看起來細膩抹上去也很溫潤柔滑。他看過許多好皮膚的女人，但是她們都將自己的臉隱藏在厚厚的粉底隔離霜下麵，與眼前的相比那種真實感就差得遠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記得用紗布將臉和枕頭隔開。”
夏悠然還覺得半邊臉是木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點點頭就回去了。這就是他所謂的下的去手？她本來就是個痛感神經比較敏感的人，要是這樣的痛苦經曆還要再來一次的話，她寧願臉上留個疤算了。埋怨歸埋怨，不過衛錦嵐的人品也許不像他的脾氣那麼糟糕。她還真是對對方一無所知呢，當然他喜好的口味例外。
要不是秦淮的電話，她早就將對方這個月有畫展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好在他的邀約雖然是突然的也正好趕上衛錦嵐不在家吃飯的時候。
等她到的時候秦淮正在和幾個人交談，看到她隻是示意她等一下。這次展廳的布置和上次區別不大，不過因為是秦淮的專場所以不見那種熙熙攘攘的局麵。上次在他家裏看見那幅畫了一半的作品已經完成。少女腳下出現的陰影預示這已經是黃昏的時候。遠處的麥田那種金燦燦的黃是最讓她心動的色彩。她無法判斷這是真實還是秦淮的想象。
“悠然？”一聲低呼將她從沉思中拉了回來。“你怎麼會在這裏？”
“靜含？”看見她夏悠然下意識的四下裏尋找張心悅的身影。
“別找了，我和幾個朋友一起來的。感覺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
“好像是呢，前段時間心悅來董事長家吃飯你也不一起來。”
“我比較忙嘛。你在這裏做什麼啊？”
“看畫展。”
“你也喜歡繪畫嗎，怎麼都沒聽你說起過啊。”
“不是。”夏悠然連忙擺擺手，“是朋友約的，我就隨便看看吧。”
“你有和朋友一起來啊，你朋友在哪邊要不一起吃晚飯吧？”
“這……”
“如果是異性的話就算了。”柳靜含露出一個我很識趣的表情。
“他就在那邊了。”夏悠然往秦淮所在人堆隨手一指。
“是你男朋友吧？”
“怎麼會，我沒有男朋友的。”
好像是為了反駁她的話秦淮走了過來。柳靜含的詫異和夏悠然的困窘形成強烈的對比。她急忙將夏悠然拉開幾步。“秦淮是你男朋友？”
“沒有，你別誤會。我們是普通，普通朋友而已。”
“他邀請你來看畫展？”
“嗯，因為上次答應過他的。”
“你們發展到什麼階段了？”
“真沒有的事。”
“先不管了。把我介紹給他認識下。”
“啊！”夏悠然看她認真的表情不由咽了下唾沫。“心悅他，心悅會不會……”
“崩管他。秦淮可是我的偶像啊！”她拽過夏悠然若無其事的回到秦淮跟前。
“這個，靜含她是你隔壁的女朋友。”
柳靜含一看她語無倫次的幹脆自己伸出手。“我叫柳靜含。”
秦淮非常禮貌的打過招呼，“沒想到我隔壁還住著這樣一位美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