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老天爺,她連這個家的布局都沒搞清楚怎麼來管?
看她搖著頭張心悅耐心的像個等待小紅帽開門的大灰狼,“到時候廚房的事會從公司的餐廳裏調人手過來做,房間的布置也都交給外頭的策劃公司。所有費用都是直接拉到我那裏,所以如果我沒特別說明你就不用管他們做什麼,隻有一點確保他們做好就行。”
“我怎麼保證啊?”
“很簡單,我隻要聽到你對任何地方不滿意,就不付錢!”
“就這樣?我隻用盯著他們做就可以?”
“是啊,我說很簡單嘛。”
“哦。”她吃了兩口飯又問,“會有多少人?”
“理論上部門副經理級別的都可以來不過可能外地分公司的未必抽得出時間,估計怎麼得也會有一兩百人的樣子。”夏悠然差點將剛扒進嘴的飯噴了出去,兩百個副經理是什麼概念還都不包括外地分公司的。張心悅完全沒注意到她的反應繼續說,“如果他們攜家屬來大概還要番一倍的樣子。”
她一直覺得衛錦嵐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是極度浪費的,現在她終於明白他為啥要這麼大房子了。
“唉,每年都要費這事也很麻煩,不過還是很有必要的。有些往年用過的東西都堆在庫房,你抽個時間去看看還有什麼是能用上的。另外這房子的地下室是個恒溫的酒窖,你去清點一下我好派人去采購。”
夏悠然跑回廚房掏出她的記事本將張心悅的吩咐一點點全都記了下來。不管怎麼說人家把這麼大個事交給她,總是要盡心盡力去做到最好才行。
“這是小袁的電話,要是你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直接去問他也可以。”張心悅拿過她的筆在本子上寫下袁助理的電話號碼。“喲,你的字很漂亮啊。”
“瞎寫寫的也沒練過。”
“瞎寫都寫這麼好,要是練練不是更好。”
“張秘書就別笑話我了。”
看她神色他把想問的話又吞了回去,還是不要過多打聽別人的私事比較好。一般親近更會使雇傭關係更單純更便於管理,這是他一貫的作風。即使對衛錦嵐也是如此。
弄幹淨了廚房她抱著一點好奇心走進位於自己休息室隔壁的庫房。打開燈她被裏麵林林總總的東西弄得眼花繚亂。裝飾畫,壁毯,屏風這樣一些大件的東西都堆在靠左手邊,還有一些小型的家具放在右邊,往裏走是三個頂到天花板的櫃子,在櫃子的每一格都放滿了東西,的確如張心悅所說有不少是各種節日特有的裝飾物品。如果要仔細看清楚所有的東西她得搬過梯子並且花上一整天的時間不可。不過不知是誰居然在架子的第三格順手的地方放了本物品登記的冊子。她隨手拿過來翻看了一下,裏麵不僅有物品名稱還有所規製的位置編碼非常清楚,有了這個她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了解裏麵有哪些是馬上可以用得上的,並且還能很快找出來。看這手冊的厚度她不得不佩服編寫這冊子的人十分有耐心也很細心。
退出來時一張小小的油畫吸引了她的注意,畫麵上近處的樹蔭下一個安詳的女人抱著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嬰兒圓圓的頭上隻有稀疏的一些頭發,他仰著頭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往母親的臉上摸去。稍微遠一點的地方一個男孩似乎和父親站在一起,他們將一隻球扔到遠處的小樹叢裏,那裏好像隱約露出一隻狗的半邊腦袋。夏悠然被深深吸引久久看著這幅畫,也許是因為畫畫的人透視的功底紮實,她覺得畫裏的人好像呼之欲出又覺得自己放佛隻要跨上一腳就能鑽進畫裏去一樣。不知看了多久她才關上燈有些流連的走出去。
張心悅走進廚房,“王叔剛打電話來說董事長喝醉了,你能搞點醒酒的東西嗎?”
“我馬上就做。”她放下自己剛才從倉庫拿出來的冊子挽起袖子準備起醒酒湯來。
二十分鍾之後就聽到王叔招呼張心悅的聲音。“先扶到休息室去。”他將衛錦嵐丟到沙發上。
“醒酒湯準備好了沒?”王叔看著廚房。
夏悠然端著碗走出來,“先別給他喝。”她蹲下身子看了看衛錦嵐的臉從他拉開的襯衣領子看去他的脖子上有些紅色的斑點好像酒精過敏一樣,但他肯定不是第一次喝醉所以她也沒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