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上逐漸冷卻的茶,安梓歆不為所動而bruce也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隻是乖乖的站在安梓歆的背後。
“bruce去酒窖拿幾瓶酒,順便拿兩個杯子陪我喝兩杯吧。”安梓歆背對著bruce,以至於bruce看不清安梓歆的表情,但bruce知道安梓歆定是有什麼事情想對他說,也不出聲默默轉身執行安梓歆的命令。
安梓歆靜靜的坐著,凝望遠方。對於近日來發生的事記性一次梳理。
自己被殺應該不隻是安蓓所謂的仇殺,而這具身體的前主也不是死於自殺,根據今天的檢查報告不難推測出原主是中毒而亡。她的死亡與原主的死亡都探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一切報告均顯示正常。她若不是能有命重生怎麼可能發現這些端倪。
安父絕對是個老謀深算的,就安父而言他不可能不知道原主的異常,那些身處高位的人總喜歡將一切掌握在手中。按理來說安父若真正喜歡原主的話定不會舍得其受害,畢竟安家的實力擺在那裏。
但如若說安父不喜歡原主的話又何必苦心積慮的為原主一番謀算,想把原主過繼到秦風名下,並且隱秘到連何琴也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而自己,她敢肯定絕對有人在暗中操控著她的生活,不然她不會對安蓓的事情一無所知,幸好隻是從她26歲重新遇到安蓓開始,如果暗地裏的那人一直監視著她,那她無法想象現在的她可能連bruce這最後的保證也沒有。
從這種種跡象她基本可以斷定有人在操控著自己與原主的死亡。而這個人定是非常強大,強大到四大家族之一的安家也不敢與之爭鋒。隻是不知道暗地裏的勢力是兩方人馬還是出自同一家呐。
看來有些事情並不是自己不想便可以不做的啊,前身可是已經被豺狼虎豹盯上了,現在她可以在對方還未有所行動之時安身立命,可等到對方發覺一些事情之後自己還有活路嗎?果真呐,命運想掌握在自己手裏沒有實力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呢。
拿起桌上已經冷卻的茶水,一口飲盡,不出意料的是使用板藍根和綠茶衝泡而成的板藍根茶,還是清熱解毒的涼茶呢。用手指細細摩挲著杯壁,嘴角勾起的弧度讓整張臉有著說不出的魅惑,自然也不難看出其中的釋然。眸中浮現出些許光彩,心下有著自己的一番算計。
耳畔響起了“篤篤”的敲門聲,嘴角的笑意更明顯了,她似乎撿了一個不得了的管家呢。
“進來。”清冷依舊。bruce手持托盤,微微欠身將酒和兩個酒杯放在安梓歆身旁的圓桌上。輕啟酒瓶,琥珀般的金黃色液體平穩的流入酒杯中,沒有飛濺也沒有外溢。
“我的好管家似乎很不簡單哦。”語氣中少有的戲謔,笑意在狹長的眼角延伸,一種豔麗使安梓歆不施粉黛而又蒼白的小臉生動而又明媚起來。
“小姐,請。”很是肅穆的聲音,不似前世那種肖似老頑童的語調。語畢,自然的做到圓桌的另一邊,自動的為自己斟上半杯酒。
“嗯,是白蘭地呢,看來bruce確實是我的好管家呢,從不會忤逆主人的意見,但卻總喜歡在自己能改變的範圍內做到自己能做的最好。”輕輕搖晃著杯子,琥珀色的金黃液體在燈光的照耀下高貴而典雅。
bruce閉口不談,輕抿一口杯中的液體。安梓歆也不看他,飲下一口,口味甘洌,醇美無暇,餘香縈繞在口腔中經久不散。安梓歆閉眼享受。
收起戲謔,“bruce,我們認識多少年了。”bruce轉過頭去看安梓歆,確見她閉目背靠在椅背上,手上舉著杯子,麵上亦是一派放鬆的神情。
身旁久未傳來聲響安梓歆有些想笑,她的管家這是在努力的消除他在她心中大智若愚的形象嗎?
bruce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對她的懷疑轉到相信,當初她對bruce的那番說辭他又信了多少,她這個管家貌似來頭不小啊,可是這個管家貌似沒對她交心呐。本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則,安梓歆果斷想放棄這枚十分有用的棋子,哪怕現在的她無人可用。
“你好好想想吧,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了。”放下手中的酒杯,轉身往樓上去對於身後欲言又止的人無視。
站在窗前遙望遠方,腦子裏對於今天所發生的事進行一個梳理,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原主基本上可以確定是中毒而亡,但是中的什麼毒,是通過什麼途徑中的毒隻有明天檢查結果出來後才能進一步了解。安梓歆覺得有人編織了一張陰謀的大網想把她亦或者更多人一網打盡。
安梓歆的麵上釋出一抹妖豔無比的邪笑,隻差沒舔舐嘴角表現出一副嗜血的模樣。事實證明像安梓歆這種在刀刃上行走的人沒有一些嗜血的因子誰信呢?所以,不出意料的這件事情引起了她的興趣,不過在加入這場遊戲之前她可得充實一下自己,畢竟她可從來沒有做獵物的心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