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蕭勵楓好像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笑得見眉不見眼,“雇一個人去替我坐牢很難嗎?”
女畫家終於什麼都說不出了。兩條清淚從眼中流出。她究竟惹毛了什麼樣的男人?
蕭勵楓鬆開女畫家的下巴,指了指她手裏的手機:“你隻是個畫畫的,想弄到那種髒藥也不容易。那些人,可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你好自為之。”
“我的照片……”女畫家語不成音地說,“我的照片,刪掉。”
蕭勵楓笑了笑:“為什麼要刪啊?無聊的時候跟朋友們分享,也是一種樂趣。如果有一天,我覺得隻有我們這幾個人看實在太無聊了,也許會邀請全國人民一起觀賞。”
“蕭勵楓!你不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蕭勵楓反問,“我用我的手機拍下的照片,為什麼不能由我來決定怎麼處理?啊,對了,如果在你的畫展上,掛出來一張,那藝術效果一定老好了!”蕭勵楓說完哈哈大笑。
在女畫家的淚光中,蕭勵楓推門而去。蕭勵楓一走,女畫家趴在床上嚎啕大哭。可沒等她哭夠,她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女畫家感到不安。為什麼會有陌生人在這個時候給她來電話?
女畫家接起電話,一個輕浮的男聲傳來:“牛小姐,那藥的味道怎麼樣啊?”
女畫家錯愕:“你是誰?”
“貴人多忘事,你跟我買藥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個態度。”
牛小姐渾身一個激靈。
…………
半個小時後,另一邊,藥販子掛斷了電話,一副狗腿子的德行朝張誌素點頭哈腰:“老板,您吩咐的事辦妥了。”
張誌素聽了聽剛才藥販子和女畫家的通話錄音,一言不發地扔給藥販子一疊人民幣。藥販子感謝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鑽進了汽車走了。
藥販子一旁的小弟湊到藥販子跟前問:“大哥,這個老板是什麼人?”
藥販子白了小弟一眼:“我怎麼知道?”
一簾媚陽
喜樂傳媒的演員海選首先是一次藝術考試,梁曉曉憑借嘹亮的嗓音通過海選完全不是問題。到了正式喜樂甄選會那天,梁曉曉受到了如“十一黃金周”般的享受,喜樂傳媒六層的回字波浪形大廈門前“車山車海”,堵車盛況空前。梁曉曉偷偷吞了一口口水,在這種情形下,似乎蕭勵楓不適合露麵,那麼她今天見到蕭勵楓的可能性很小。梁曉曉有那麼一點失望。在大廈一樓大廳裏並排幾十台排號機馬力全開。梁曉曉和兩個同學排了一個小時才等到了排號機前。期間,她們目睹了好幾起因為排隊問題而產生的衝突,萬幸有眾多保安在旁維持秩序。還有兩個男人言語不合,大打出手,最終被保安製止,然後他們雙雙失去甄選資格。梁曉曉排著隊,心裏一陣陣發虛。如果沒有蕭勵楓給她“走後門”,她真的能從這麼多人中勝出?要知道喜樂今年隻錄取三名藝人!梁曉曉把身份證往排號機上一放,寫著二百五十的號碼紙從排號機裏“吐”了出來。梁曉曉皺了皺眉頭,怎麼是這麼個號碼!可等到她的同學,卻拿到了二百六十三號。不會吧,隻間隔不到一分鍾,中間就過去十三個人?另一位同學因為沒有甄選資格而被擋在了大廳之外。梁曉曉和同學一起上了四樓,走向了各自不同的考場。所到之處,仍舊是一片人影密密麻麻。梁曉曉大體掃了一眼,所見的不論男女都化著或濃或淡的妝,像她這樣素描朝天的好像沒有。梁曉曉當即就後悔了。她本來就姿色比不得人,又不化妝,豈不是要被比到泥裏去了!
梁曉曉的考場也是二百五十號,她看著那間辦公室的門,心裏有二百五十隻羊駝奔跑而過,尼瑪,肯定是蕭勵楓那家夥搞的鬼!否則張楊菲曦為什麼會在這個考場當考官?蕭勵楓,你丫的才是二百五!
考場外有人叫號,叫到的入內。進去的人一臉緊張,出來的都放鬆了,也看不出喜悅還是失落。坐在梁曉曉旁邊的女孩子一個勁的照鏡子,沉重的假睫毛都快要戳到鏡子上了,濃重的煙熏妝果真像是熏雞一樣,身上不知名的香水莫名讓梁曉曉想起鄉巴佬雞爪的味道。等了好一會兒,坐在一起的人們開始聊天,梁曉曉這才知道今天來甄選的人不僅僅有影視學校的學生,還有酒吧駐唱的歌手。喜樂選拔人才的標準就是不拘一格,隻要演的好,哪怕是乞丐出身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