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帶如華對自己的思念有多深?在那個該死的鬼地方,隻有她一個人。她連一個說心裏話的人都沒有。
他們也偶爾去咖啡廳,肖天去工作,她就在旁邊點一杯咖啡,靜靜的坐著,或者看書或者幹點別的什麼,在夕陽的餘光裏,她的存在就像神話一樣。或許有那麼一瞬間,肖天有那麼一點的沉醉,僅僅隻是那麼一點的沉醉而已。工作完了,他們會坐在一起聊聊天,天南地北的,什麼都聊,或政治,或經濟,不得不說,言笑是個特別健談的人,幾乎什麼話題,她都能應付自如。肖天在心裏不禁感歎,言笑真是個了不起的人啊!
生活就這樣不平不淡的又繼續了,肖天以為就這樣慢慢的熬著日子熬到她回來,然後一切就可以理所應當的按照自己設想的發展下去,等她回來,他們好好過日子,到了合適的時候向她求婚,然後結婚生孩子,一起攜手到白頭.一輩子都已經被肖天描繪好了發展的藍圖.但肖天心裏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總有一種預感茹華有什麼瞞著自己。
那個叫廖雨的學長也總會讓肖天隱隱感到一種如影隨形深入骨髓的危機感,一個弱女子孤苦伶仃一個人,在他鄉遇到了一個對自己體貼入微的學長,後麵會怎麼發展肖天實在是不想也不敢去想像,很多次夢回午夜,肖天都被夢境嚇醒。
夢裏茹華沒有了往日的那份清純,穿著一身抹胸小短裙,往日那一頭挽在背後的長發也染成了妖冶的酒紅,並燙成了時髦的發型,一抹紅唇更是如夜晚的太陽灼疼了肖天的雙眼,她極為嫵媚的靠在一個男人的臂彎裏,以一種極為下賤的口吻向那個男人撒著嬌,而那個男人卻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眼裏透露著極度的不懈的望著他。
“很心疼吧!你心中的女神變成了這副嘴臉不可思議吧!要怪就怪你沒本事!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在異地獨自生活呢?我給了她庇護,她就乖乖的爬上了我的床,要怪就怪你自己沒用吧!哈哈哈!”那個男人的笑赤裸的讓肖天看到了自己的低賤,肖天一時間啞然無語,醒來時眼角還掛著幾顆淚珠。
從此肖天都不敢入睡,好怕有重複那樣的夢境雖然內心惴惴不安,但肖天卻不敢向茹華明說,那樣敏感的她若是把自己的意思聽岔了肯定會認為自己在懷疑她,本來她一個弱女子在那兒留學就夠苦了的,身為她唯一支柱的肖天怎麼可以還那麼不成熟的去惹得她不開心,又想到他們在一起的那些時光,想到她對自己的付出,肖天馬上就絕了這種念頭,茹華那麼好的女人怎麼會背叛自己呢?
一定是自己太想念她了才會胡思亂想的,肖天的生活也開始恢複如常,但生活若真如肖天想的那般美好又怎麼會有那萬般的滋味,在肖天好不容易千辛萬苦平複好自己的心情之後,命運又幽默地和肖天開了一個玩笑。
在那以後肖天給茹華打了好幾個電話她都沒有接,開始的幾次肖天還安慰自己人生地不熟,她可能再熟悉環境沒空接自己的電話,肖天想那自己還是在飯點再給她打電話吧!可是又試幾次肖天還是沒打通她的電話,於是肖天又開始整夜整夜的做惡夢,又在被噩夢驚醒之後整晚整晚的失眠。
夢裏他們在一個似曾相似的小樹林裏,四周一片漆黑,昏暗的路燈露出一點點微黃的亮光,茹華如一隻貓一般蜷縮在一角,口裏不斷慌亂的喊著“不要”,“救命”,周圍圍著三四個大漢,恐怖的笑聲在樹林裏不斷回響,那笑聲夾雜著茹華的求助聲刺激著肖天的每一根神經。
可肖天卻無法幫到她,肖天被綁在一棵樹上,身上不著寸縷,身邊也圍繞著幾個笑得極度猥瑣的人,他們的手不停地在自己的渾身遊走,同時嘴裏還不停的吐著一些惡心的話語,這時肖天的心裏一片拔涼,原本以為這次真的要毀在他們手上了,肖天無奈而又苦澀的閉上了雙眼等待著噩夢的降臨,可久久都沒有反應,突然耳旁傳來了茹華歇斯底裏的叫聲,肖天猛然睜開雙眼,原來他們都跑去了茹華那!
“啊……”
肖天再次的被噩夢驚醒,手舞足蹈的在空中亂抓,差一點從床上掉落下來,整個人都好像是要瘋了一樣,這一次,沈軒亭趕忙的是從床上一下子坐了起來,不由的趕忙的是問道:“你怎麼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