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六名迎賓模特的歡迎,謝孝莉突然感覺這樣挺好的,這些一看就是道上的人物,自己一個黑色會不入流的銀牌令主,還真沒有歡迎的資格。
十幾人剛進入門診樓裏麵,肖天和洪九霄就從裏麵走了出來,雙方不過十米左右的距離,說短不短,說遠不遠的距離,既不足以打招呼,卻完全可以看清楚雙方的距離。
肖天觀察到,第一批是一名中年男子,三十多歲的樣子,烏黑的短發之中夾渣了很多白頭發,顯得有些滄桑,肖天知道,這個肯定是國內五大黑道之一的港督紅星社老大,蔣問天。
蔣問天左右是一男一女,女的明顯和蔣問天很親切的樣子,而男的卻時刻注意周圍的情況,一看就是貼身那種保鏢。
蔣問天三人後麵,是一老一少,老者那斑白的頭發,配上紅潤的臉龐,用鶴發童顏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不過肖天知道,這個慈祥的麵貌下,不知道做了多少虧心事,這就是狡猾如狐的青幫老大,馮萬裏。
馮萬裏身邊的年輕人,一臉輕浮模樣,好像什麼都不放在眼裏的樣子,可是肖天卻能夠從這個年輕人眼中,看到隨時警惕的那種內心。
第三批進入門診樓的也是一老一少,老的雖然額頭已經出現了皺紋,可是滿頭的頭發依舊烏黑,不知道是保養的好,還是染的頭發,身邊的精幹年輕人,一眼就能夠看出是老頭的保鏢,這個老頭的身份肖天當然也知道,台島上麵的三聯會會長,盧天雲。
第四批是五個人一起,從中間一男一女有說有笑的並肩挺近,肖天就知道是同等地位的兩位黨魁,一位美豔無雙,卻又智勇雙全的西部紅花會女當頭冷冰蟬,一位南方兩廣總督之稱的南粵門沈建新。
五大黑道的黨魁,同時來到肖天的全科醫院,肖天雖然知道是因為洪九霄的原因,可也感到臉上很是光榮。
“會長,這麼多年沒有見到你,您還是風采依舊呀!”
“是呀,會長,可想死萬裏了,今天咱們好好聚聚,好好暢談暢談。”馮萬裏也過來開口道。
“萬裏老哥,會長這次是要金盆洗手,恐怕咱們很難暢談了。”第三批盧天雲也開口道。
“天雲老弟,你別聽會長亂說,會長真要金盆洗手,我第一個就不同意,這麼多年會長不在,不知道我們有多惦記他,想見到我們就甩手,不行!”
馮萬裏話音剛落,沈建新和冷冰蟬也走了過來,沈建新嘴唇動動,不過沒有開口,倒是五大黑道唯一的女子冷冰蟬開口了。
“萬裏老哥,你這麼說可是有些大逆不道喲,怎麼說會長也是我們的會長,你竟然數落會長亂說,還說什麼不同意,難道你想造反麼?”
冷冰蟬的話,讓馮萬裏眉頭一皺,整個國內,誰不知道這五大黑道的底蘊,如果真正的排名實力的話,肯定是青幫的第一,紅星社的第二,三聯會的第三,南粵門的第四,最後才是冷冰蟬的紅花會。
身為國內道上第一把交椅的馮萬裏,被最弱的勢力冷冰蟬開口數落,自然心裏不是滋味,不過幾人已經說了這麼多話,身為主人的洪九霄還沒有開口,站在洪九霄身邊的年輕人,也是一臉笑意,絲毫沒有打算開口的意思,難道他也不將自己放在眼裏。
馮萬裏臉色一沉,正準備和冷冰蟬較勁,洪九霄開口了。
“好了,既然都來了,就不要吵吵鬧鬧的,平時下麵兄弟們小打小鬧也就算了,如果你們也要來較勁的話,那就別怪會長我取出黑色戒了。”
聽到黑色戒,五人都是臉色一變,脖子一縮,他們臉上的驚恐表情,都被肖天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心想,晚上一定要問問師傅,黑色戒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
“會長,我隻是讓萬裏老哥尊重您而已,可沒有說錯,就是取出黑色戒,也不能找我什麼事喲。”
馮萬裏聽到冷冰蟬的話,皮笑肉不笑道:“冰蟬侄女,你應該叫萬裏叔叔才對的。”
“喲,萬裏老哥,你還想做冰蟬的老叔呢?說真的,我的叔叔都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莫非萬裏老哥是活著的日子過膩味了。”
“嗯,是膩味了,原本老叔早就該走的,可是還有那些個可惡的小蒼蠅,在眼前飛來飛去的,不滅了這些畜生,老叔我實在不甘心離開呀。”馮萬裏的話不可謂不毒。
肖天身為局外人,自然聽了個清楚明白,也知道這個冷冰蟬和馮萬裏之間的不和,不過想到這個冷冰蟬竟然敢對國內第一道上頭子動口,也一陣不可思議的看向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