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啞然失笑。
他想說的當然不是這個。
“好啦好啦,花前月下的,我們不如做些有趣的事,幹嘛說這些不開心的往事?”顧汐汐嘻嘻笑著,又親了親秦墨的下頜。
她真厲害!
不僅直接將反派boss的幸福度從-99逆襲到了正分,而且還終於將難搞的秦墨逗笑了。
“有趣的事?”秦墨的目光變得更加幽深。
他低頭,看著顧汐汐的眼睛,摟在她腰上的手稍稍用力了些:“你確定?你腰不酸了?”
“酸!”顧汐汐拍開了他的手。
她毫不客氣地將薄被一抽,裹在自己身上從床上站了起來:“我該回去了。”
她衝秦墨拋了個飛吻:“別太想我喲,不過想得特別狠了,允許你來月秀居找我。”
顧汐汐到底還是沒裹著一床被子從自己門下弟子的居所出來,她昨天穿的衣服早已不能穿了,索性直接換上了秦墨的外袍。
雖然十分不合身,但也總比被子要好些。
她大刺刺地從第九峰回到自己的月秀居,還沒進門,就看見忐忑不安的於修竹,以及站在他身邊的穆酒。
穆酒仍然穿著一身黑袍,臉色比他身上的袍子還要更黑一些。
他當然看見了顧汐汐身上男式的長袍,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迸射出可怕的精光。
“你去哪裏了?”穆酒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身上的衣服……”
“穆門主是來向我辭行?”顧汐汐像是完全沒聽到他說的話一般。
她轉身,似笑非笑地看著穆酒:“穆門主隨時可以帶左子欣離開,別說我鏡月閣小氣,修竹……”
她吩咐於修竹:“還是為你左師妹,準備一份拿得出手的嫁妝。”
“……”穆酒深呼吸,“我們聊聊。”
他說完,警告地瞥了戰戰兢兢立在一旁的於修竹一眼。
於修竹下去了,月秀居中隻剩下他們兩人。
顧汐汐大大方方地在書房主位坐下,男式外袍將她纖細苗條的身體包裹得嚴絲合縫,隻有潔白的頸項露在外麵。
上麵星星點點,落下不少淺淺的紅痕。
再加上她身上的長袍,想也知道,她昨晚上幹什麼去了。
穆酒眼中都要噴火了!
他有些急切地衝到顧汐汐麵前,伸手就想觸碰她的頸項。
顧汐汐一偏頭,手腕微揚,隔開了他的手臂:“做什麼?”
她眯起眼睛,目光也冷了下來。
“你昨晚上和秦墨在一起?”穆酒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說道。
“關你何事?”顧汐汐眯著眼睛笑。
“你可知道……”穆酒目光如刀,薄唇抿了抿。他看著顧汐汐的眼睛,沉聲緩緩說道:“他可是,星羅殿的少門主!是秦殤最優秀的兒子,將來恐怕是要接下星羅殿門主之位的。他出現在你這裏,絕對不懷好意!”
“所以呢?”顧汐汐揚眉一笑。
她毫不畏懼地和穆酒對視著:“你應該早知道秦墨的身份了吧?卻一直不說,等到現在才突然爆出來……”
她頓了頓,又道:“你說你喜歡的是我,卻是來向我的弟子求婚。現在又故意隱瞞秦墨的身份……你說,你究竟有什麼目的?我是不是也可以懷疑,你……不懷好意?”
顧汐汐語氣森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