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啊啊，在裏麵呢，我剛才給她喂了點奶粉，估計現在應該正在裏麵開開心心地睡覺呢，你等等啊啊，不要急，我現在就進去抱她出來！”李外祖母說完便緩緩地朝裏麵走去。
幾秒鍾過去了“來了，唉呀，乖孩子，睡吧，睡吧，寶寶睡啊啊快快睡，外祖母給你唱個催眠曲！”李外祖母一邊低聲地哄著那睡夢中的小女孩，一邊用她那蒼白衰老的兩隻手把她放在臂彎裏將她慢慢地晃悠著。
“秀英，你跟我說實話，這孩子究竟是從哪來的？”李外祖母的臉色忽然間變得嚴肅起來。
“王大媽，這女孩，這女孩，是我，是我從垃圾堆裏揀來的。”媽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並低聲地跟她說道。
“恩，看來二寶沒有騙我啊啊！”李外祖母自言自語說道。
“我說，秀英呀，論歲數呢，你是不可能是小大媽一旬啊啊？”李外祖母低聲地詢問她。
“恩！”媽麵帶著微笑，緩緩地點點頭。
“那大媽跟你說的話，你究竟聽不聽啊啊？”李外祖母低聲地詢問她。
“聽，一定聽的，大媽，您想說什麼就說吧！”媽低聲地跟她說道。
“我說秀英呀，你家的經濟條件也不怎麼好，我聽二寶說你們現在都吃了上頓沒下頓了，你瞧瞧，原本你們就生了兩個孩子了，假如再收留這個女孩，那你們可怎麼負擔的起呢？”李外祖母麵帶微笑著跟她說道。
媽聽到也輕輕地笑了笑，說：“李大媽，您要是想說什麼就直接說了了吧，我豎著耳朵呢。”
“你看，唉！”李外祖母聽到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我明白你一定不會同意把孩子送到公安局或者孤兒院的，所以，我在考慮，我在考慮，唉！也不怕說出來你嘲笑我，我那大兒子都已經結婚三年多了，可是他們倆到現在仍然沒有讓我抱上孫子呢，唉，我這個內心急的啊啊，說真的，這麼些年來，風再大雨再大，我都挺過來了，再大的困難再大的痛苦，我都經曆過了，但我現在年紀大了，什麼也不考慮了，可是在我閉眼之前可以讓我抱上個孫女或孫子，這樣我也就已經毫無遺憾了，哪怕我得馬上去死，我也絕對心甘情願了！”
“王大媽，我清楚你的話了，你是想把這個孩子留在身邊是不可能是？”媽的臉緩緩地變地陰沉了下來。
“可以嗎，以前別人都說秀英是我們村裏最為靈巧的女人，秀英你呀，仍然真是我們村裏絕頂聰明的女人啊啊，秀英啊啊，我兒子家盡管不可能是什麼家財萬貫的家，可是養育一個孩子，他們也仍然是綽綽有餘的了，你看，要不……”李外祖母一邊死死地盯著媽的眼睛，一邊小心翼翼低聲地說道。
“王大媽，按道理來講呢，這小女孩是我和二寶從垃圾堆旁邊帶回來的，跟我們家呢那也是毫無血緣關係的，按道理來講，您主動願意要撫養這個女孩，我怎麼說也是該覺得非常開心的，可是當我看到這個女孩第一眼，當我兩隻手牢牢地抱緊她的那一刻，我就從心底裏明白到了，我跟這個女孩子就建立了很深很深的情感了，因此，因此我不可能將她送進公安局，也不可能將她送到孤兒院，更加，更加，更加不會將她送給其他人，因此，請您可以體諒我一下。”媽說完便緩緩地歎了一語氣。
“沒事，沒事，我會體諒你的。”李外祖母的臉立刻變得通紅通紅的，可是她不希望讓她看見自個兒臉上尷尬的表情，所以她便麵帶微笑說道：“我也僅僅是說說而已，你願不願意那也都不重要了，你可不要有什麼不愉快呀，也千萬不要往內心去呀。”
“我知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叫您大媽，我不會生您的氣啊啊！”媽聽到輕輕地笑了笑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可是征得你丈夫的同意了嗎？”李外祖母低聲地詢問她。
“他，他已經答應了！”媽輕輕地笑著說：“剛剛就是他叫我過來將孩子給抱回去的，他說他希望看看這孩子呢。”
“媽，爸他同意了？你沒有騙我們嗎，爸真的願意留下這個女孩嗎？”二寶拿手緩緩地抹了抹眼睛，隻見他用力用手拽著媽的袖子，然後用那種不確定的語氣幼稚地說道。
“恩，肯定是這樣是真的！”媽輕輕地衝他點點。
“抱著吧，把孩子帶回家吧。”李外祖母縱使內心有幾千個幾萬個不情願，可是孩子再這麼說都是她們娘倆從垃圾堆旁邊帶回來的，自個兒不管多麼想撫養這個孩子，那也是毫無挽回的餘地的，唉，要埋怨的話，那也隻能埋怨自個兒跟這個小女孩沒有緣分啊啊。
“恩！”媽小心地把孩子抱在手裏，而當她又一次看到孩子那張可愛純真的笑臉的時候，然後她的內心就產生了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那種感覺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或許這就是老天特地為他們製定好的命運吧，使她們今天在中午遇到，母女連心，說的正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