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聽到牙齒掉光光嗚哇一聲就哭出來了,那個傷心勁兒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扭頭就跑了。
寧長遠得意的笑,眼看棉花糖師傅下一個就開始做自己的了,更是期待。
“媽媽,就是那個叔叔欺負我!”
不帶這麼玩的,小朋友!自己輸了竟然找大人來報仇?
都說好男不跟女逗,在麵對小朋友媽媽帶著怒火的雙眼時,寧長遠識相的道歉,順便給小孩子買了一個棉花糖才算安穩度過。
寧長遠帶著含有血淚史的“藍胖子”棉花糖返回時,意外的沒有看到韓楊。看吧,如果自己不嘴賤欺負小孩子,肯定早就買了棉花糖回來。韓楊一定是自己排隊先進去了。沒良心的韓楊!
他給韓楊發消息也沒有回,便回到隊尾繼續排隊。終於等他進去之後,韓楊打電話過來。
“長遠,我到學校了。”
“…”
寧長遠在入口處呆立如同一座雕塑。眸子涼意蔓延,他拿著電話的手一動不動貼在耳邊,聽韓楊怎麼解釋,如何敷衍。而半天,韓楊也隻是說了句,對不起。
棉花糖的形狀本來就是虛的,他拿了很久現在都塌了下來。他還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行人也紛紛避讓,以為是什麼行為藝術。但是這感覺太詭異了。
過了許久,寧長遠冷笑一聲,將已經完全不成樣子的棉花糖盡數填進嘴中。然後跟著人群融進熱鬧之中。
“海盜船,真好看。”
寧長遠站在地下看海盜船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與地麵的角度也越來越大。
韓楊蜷縮在出租車的後排座位上,感到從腸胃處傳來的絞痛。她越發抱緊自己的身體,嘴角露出笑容。
她下了車,艱難的走回宿舍。宿舍樓下,有一個人坐在那裏,那是燈光盲區,黑黑的,什麼都看不清。隻因有一個猩紅的火點,才能隱約看出好像有一個人在那裏抽煙。
“韓楊,我等你很久了。”
韓楊身子僵住,這聲音太熟悉,她剛想回憶這聲音曾給過的溫暖,卻又瞬間驚醒,這聲音帶來的痛亦是如此清晰,難以忘記。
她許久後說:“那你真是幸運,本來你今天應該是等不到我的。”
邵一昆從黑暗中走出來,牽起韓楊的手:“我們談談吧。”
“談什麼?談你跟趙旖旎的現在,還是我跟你的過去?”
邵一昆就知道韓楊會是這樣。“我跟趙旖旎隻有過去,沒有現在。”
韓楊把手從邵一昆那裏掙脫出來:“你不用跟我解釋,我隻是你的前女友,而且還是你不想提起的前女友。”
“這兩年我過的一點都不好!我知道你過得也不好。”
趙旖旎站在一樓半的窗子那裏看的一清二楚。即使她看不清兩人的表情,她也能清楚感受到從二人身上傳來的她永遠不能插進來的氣場。
她想起晚上從禮堂出來時,邵一昆放開她手的瞬間,她就知道結局了。
趙旖旎問邵一昆:“你真的忘得了她?邵一昆什麼都沒說,隻是搖頭。
“不管你心裏愛的是誰,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走你。”趙旖旎不甘心的說。“你利用我,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