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話,再說一遍?”此時墨月的手已經掐在秉由的脖頸上。他用的力道,相對而言,還算是輕的。但是,秉由畢竟沒有內力。
所以,他的脖子雖然不至於出血,但是,還是泛起了一層肉眼可見的於痕。在原本白皙的肌膚上,很是刺目。
忽略脖頸上傳來的陣陣痛意,秉由不吭不卑“我是千羽宮的臥底!”
“啪~”一聲巨響,塵煙四起。秉由的身體說著牆壁滑落。她背後的那堵強已經凹陷,上麵赫然有幾滴未幹的血跡。
“咳咳!”秉由修長的手條件反射覆在胸口疼痛之處。接著,身子一顫,張口便是一口鮮血吐出。
墨月眼底閃過一抹不忍,繼而,又被無盡的冰冷取代。
“既然是臥底,為什麼三年來,你要幫我治理影宮,出謀劃策?”墨月麵若寒冰。緊握成拳的手,發出刺目的“咯吱”聲。顯然,他在極力隱忍著怒火。
然而,貌似秉由一點危險感知都沒有,依舊談笑風生,神色如常“當年你救了我,我本該強勢痊愈之後離開,但是,宮主命令我留在你身邊。以你的聰明才智,要影宮大展成為如今的強勢,那是早晚的事,我不過錦上添花,博取信任罷了!”
“這麼說,那次你為我舍身擋劍,也是故意而為之?”
沉默了一下,秉由方才回答“那次刺殺,是宮主故意安排的。”但是,那一劍,是我自願的!
後麵的一句話,秉由隻在心裏對自己說道。
“好好好,秉由,你真是好樣的!本宮主還真以為,你是對我好,倒是沒想過,為了博取我的信任,你對自己這麼狠!”墨月怒極反笑,言語間盡是諷刺。
卻不知道,這言裏言外諷刺的是秉由還是他自己。
“秉由從不怕死,為了能夠得到你的信任,這點小小的代價,又算得了什麼呢?”秉由神色不為所動。
“好一句算得了什麼,秉由,看在你對影宮付出的心血絲毫不少於本宮主的份上,賞你一次痛快死去,還有什麼遺言,你也一並說了吧!”墨月把玩著手中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上的毒針,淡淡道。
“秉由沒有任何遺言!”說罷,秉由閉上眼睛,等待死亡。
他,從不後悔,為千羽宮賣命,若不是千羽宮宮主,他的血海深仇,怎麼能報?他從不欠墨月什麼?該還的,他為他擋劍時,早就還清了。
隻是,他不知道,為什麼那位隻是叫他暴露影宮總舵的機密,早知道,墨月的實力,秉由還是很了解的。這一次影宮危機,憑墨月的頭腦,完全不至於傷筋動骨。為什的千羽宮宮主要這麼做?
是她對墨月不夠了解,還是太過自負?
隻是,這一切,秉由再也沒有機會知道答案了。
毒針刺入眉心的是什麼感覺,那就是,沒有感覺。他甚至都來不及痛,便已經陷入了永遠的沉睡。
“沉香,下去叫人把他埋了吧!”看了一眼地上早已無人氣的秉由,墨月收回視線,沉聲道。
墨月如今心情不好,沉香自然不敢怠慢。拱了拱手,便離去。
“月?”冷聽香有些擔憂喚道。
“我沒事!”隻是還在乎著罷了!
*
看著眼前這個大家夥,卿酒美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她發誓,她人品絕對沒有問題,之所以這麼倒黴,一定是因為出門沒有看黃曆的原因。
你說吧,世界上還能有比她更加杯具的同胞嗎?她就是想找個睡覺的地方,為毛,死亡森林這麼大,偏偏她隨便找個地方,也能走到人家窩門口。
“我隻是一個過路人,這位大神,能不能接過一下!”說著,卿酒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你看,現在三更半夜,打架很擾民的,所以呢,你看,是不是能通融一下,放過我!”
眼前這龐大身軀的主人,卿酒美真心覺得自己惹不起。沒辦法,隻好服軟了。
卿酒美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原本就暴躁的大家夥此時更加暴躁了“吼!”一聲怒吼,雖然不至於讓地抖三抖,但是足以讓卿酒美顫一顫。
嗚嗚,這都是些什麼事啊!她招誰惹誰了?卿酒美頓時欲哭無淚。
望著那雙在暗夜中閃爍著金芒,銳利如同金刃的巨大眼睛,卿酒美吞了吞口水。當機立斷,輕功施展,身形飄飛,發揚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的偉大精神。
“吼~”大家夥對那抹漸漸遠去的身影怒吼一聲,四蹄並用,朝那抹身影窮追不舍。一人一獸,在死亡森林中你追我趕,這畫麵,怎麼看就怎麼詭異。
卿酒美心中暗暗叫苦不堪,感覺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大家夥,頓時覺得有些挫敗,她最引以為傲的輕功,為神馬在這廝四條腿的淫威之下,竟然討不到半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