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美從未想過,最後,為她不顧一切的人,竟是墨月!為她,他竟可以做到這般毫不猶豫,為什麼……
清絕齋外,卿酒美看著已經緊閉了半日的門,來回踱步。
師傅把師兄帶進裏麵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出來?
師兄,千萬不要有事啊!卿酒美腦中,不時閃現出墨月那張極度蒼白的臉。
卿酒美此時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自己怎麼變得這麼狂妄無知,自己不是真正的小娃娃啊!怎麼會傻乎乎的去那個四麵埋伏機關陣?難道,真是小孩子當慣了?
門,在這時打開,齋晴裳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見狀,卿酒美忙迎上去。
張了張口,卻看見齋晴裳正一臉惱怒,剛到嘴邊的話,卻硬是沒有說出。
低頭,她沉默無語,怎麼辦?師傅好像生氣了!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齋晴裳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對此時站在自己麵前,低頭不語的卿酒美問道。
“師傅,對不起,都是瞳兒的錯,瞳兒不該不聽師兄的勸告,私闖那四麵埋伏機關陣。師傅,瞳兒知錯了,你就原諒瞳兒吧!”卿酒美撲進齋晴裳的懷中,哭著哀求道。
“誒~”
齋晴裳低低一歎。“瞳兒,你讓師傅如何說你才好?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越來越任性了。師傅當初便跟你說過,四麵埋伏機關陣變幻無常,以你那點道行,若機關術不到第六層,不要去硬闖。你為何就是不聽勸。竟想著趁我不在的空隙,去私闖機關陣。你可知其中的危害?若不是我剛好回來,你和月如今恐怕早已……瞳兒,師傅有權對你進行處罰,好讓你記住教訓!”
“師傅,現在師兄怎麼樣了?”卿酒美現在最關心的,莫過於墨月的情況了,至於齋晴裳說的處罰,卿酒美更是無暇顧及。
“月他……”齋晴裳說到墨月,眼神暗了暗,見卿酒美一臉地緊張,齋晴裳也知道不好隱瞞,於是乎,齋晴裳便實話實說了“月他傷勢很嚴重,在往後的三年裏,都不能使用內力,而且,體內的毒素雖然已經清淨,但,那毒氣很是霸道,又是在心髒最近的地方,加之失血過多,所以……”
“師傅,師兄到底有沒有救啊!”見齋晴裳突然停了下來,卿酒美有些不安!
“辦法倒是有的!”齋晴裳眼神躲閃“隻是,很難,或許你要犧牲一下……”
聽但墨月可救,卿酒美哪管得了是麼難不難,犧牲不犧牲的“師傅,什麼辦法!隻要可以救師兄,瞳兒萬死不辭!”
見卿酒美一臉堅決,齋晴裳微訝,但也知道,墨月的傷勢托不得,何況,這個辦法,對於卿酒美來說,沒有太大傷害“瞳兒,月的靈魂重創,我需要你的一魄……”
卿酒美聞言,滿臉不敢置信,她的一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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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師兄,你怎麼起來了?”剛進清塵齋,卿酒美便見到傷勢好得差不多的墨月竟坐在案前,手捧著一本書,靜靜地看。
當看到墨月那赤裸裸卻不失精壯的胸膛大敞,露出那纏在他左胸膛的層層布帶,卿酒美又羞又怒。
信步走了過去,伸手便把墨月手中的那本《毒術全集》奪走!“師兄,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要好好休息,最好是躺在床上!”
對於卿酒美的“法西斯”專製,墨月有些頭痛,話說,自他蘇醒到現在,他被卿酒美“殘忍囚禁”在這屋裏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就算是和尚,也該發狂了,何況他墨月可不是和尚。
但是,墨月眼底閃過一抹複雜。隻要一想到卿酒美為了救他而飽受的離魄之苦,他便有些心痛。他忘不了,那時,他醒來時,看到的畫麵:一個不過九歲的女娃,原本紅潤的臉,幾近白紙,巴掌大的小臉因痛苦而變得扭曲。
她就躺在他的身側啊,小小的身子幾乎要縮成小球。她還是這麼個小人兒……
也因為如此,墨月在近一個月的“囚禁”生活皆是一笑而過,為了就是不負卿酒美的一番關心,但是,他能不能有一點點的自主權,比如:看看書?墨月心中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