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6聞琴解佩神仙侶挽斷羅衣留不住(1 / 3)

肖風一行連著曉行夜宿飛馳多日,終於離開了遼境,這天,天氣晴好,陽光明媚。肖風決定休息一天解解乏,大家在一條小河邊卸下鞍具後,刷洗幹淨馬,讓它們悠閑自得地喝水、吃草。眾人到河裏舒舒服服泡了個澡,躺在草地上的肖風感覺十分清爽。

晌午後,牛崽和秉一去不遠的集鎮號客棧、采購食品,劉嫂說要趁機買些女人、小孩的東西也跟了去。歡喜、錢祈、方正三人圍在一塊嘻嘻哈哈打鬧著,兩個小孩繞在肖風身邊拔草、采花,興高采烈的你追我趕,再不用為這兩條幼小的生命發愁,肖風欣慰地笑了。那小女孩特喜歡他,玩不了一會兒就要親親他的臉或到他身上趴一趴,肖風奇怪地問道:“純兒,你這是幹嗎?”

“風哥,我想聞你,你身上好香的呐。”幼小的朱純奶聲奶氣地說。

“香?古怪了,我一個男人哪兒有香?”他拿過她手中不知名的野花聞了一下,不香,那男孩聽得跑過來也親了他一下,抽抽鼻子撇撇嘴說:“你騙人,他身上一點都不香!”

“你是鼻涕王,哪兒聞得到香?”那女孩伶牙俐齒。

肖風看到她想起頑皮的裔兒,靚臉上圓睜的杏眼,和他慧黠的一顰一笑,那神態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哥!”那脆脆的聲音似在耳邊響起,他一愣,回過神來不由笑了,太想他了,心中十分懷念和他待在少林的三年。這些日子來自己總有一點點失落感,是裔兒未在身邊的緣故嗎?唉,這次事情完畢,非跟他多住些日子才好。

正思索間,朱純又跑回來趴在他頭旁,肖風這次聞到隱約之中似有一點淡淡的清香,淡得幾乎聞不出。他笑著逗低頭與他臉對臉的純兒說:“你聞風哥的身上有多香呢?”

“好香,好香!”女孩張口一串口水滴入他的嘴中,肖風皺皺眉,純兒害羞的笑著跑了。

照慣例,他們包下了靠小鎮邊上的一間客棧,晚飯豐盛得很,店主還送了兩壇自釀的米酒,大家酒足飯飽後都很快回房去睡了。

肖風正打算上床時,劉嫂跑來對他說:“少爺,純兒哭鬧著發脾氣,非要跟您睡,怎麼哄也不行,能不能讓她在您這睡著了再抱過去?”

“行,今晚就讓她跟我睡吧,小孩子,人來瘋。”

劉嫂忙把純兒送過來,肖風正準備睡下想起一事走出去,剛出門,就見到牛崽在隔壁門前鋪草席,他奇怪地問道:“好好的床不睡,睡在房外?你還真有些特別的嗜好哇?”

“俺不願跟女人睡一個房。”劉崽悶著頭鋪草席也不對他看低聲回答。

“怎麼是跟女人一個房?她睡裏間,你睡外間,她如果多長得幾歲都能當你娘了。”

“就是這樣的女人更可怕。”牛崽咕嚕著含糊地小聲說。別人或許聽不清,以肖風的耳力卻聽得清清楚楚。他用探究的眼神打量他一下,知道和他一時說不清,邁進牛崽的房間,走到內間門口敲敲門問道:“劉嫂,晚上要喊純兒起床拉尿嗎?”

“不用,她可以一覺睡到天亮。對不起了,少爺。”劉嫂拉開門抱歉地笑著說。他擺擺手走出門對牛崽說:“已離開遼境了,以後外房不用再輪流守護,每晚輪值的人看一下就行,你睡別處吧。”

牛崽憨憨的一笑,卷起草席走了。

肖風回房躺下,純兒偎過來,緊貼著他,閉著眼吸著氣說:“風哥,好香啊,我天天都要跟你睡。”

“胡說,哪兒有香,隻今天一次,下次別想了,你再調皮我馬上送你回奶娘那去睡。”純兒委屈地噘著嘴伸手搭在他胸前睡過去,沒多久他也進入夢鄉。

迷迷糊糊中似有女人俯臉與他對視,是誰呢?看不太清她的長相,她拉著他的手朝外走去,肖風身不由己的跟著來到一條小河邊,這不是和耶律鳳來過兩次的草甸嗎?那女人放開他的手,領先走進帳篷。她身上隻裹著飄逸的一方大的淺綠薄紗巾,粉臂、柔荑、修長玉腿在他眼前晃來晃去,那婀娜多姿的形態叫肖風怦然心動。他慢慢地跟進去,這次看清楚了,那女人的臉真靚,竟然可與裔兒相媲美。明朗中帶著嫵媚又很像耶律鳳。雙十年華,成熟女人的圓潤豐滿凸顯,如鮮花盛開般地嬌豔欲滴,那女人在他眼前流露出的萬種風情讓他的心狂跳,口幹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