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宕山,不是這方圓百裏內綿延最廣的山,跌宕山不遠處,隔河相望的一座山才可以算得上是登山遠眺,眾山皆小。清一並沒有在對麵的被稱作烏藏山的雲深處安家落戶,沒有人知道原因,就算是青日也說不清楚,但是遠的不說,單說這近的,過去是道觀,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但是自從建了清一門,為什麼沒有在烏藏山大開門庭呢?
一個問題放的久了,漸漸的就會生出許多猜測,猜測之間互相印證,也有一天會無限接近真實,其中被廣泛流傳的猜測說,烏藏山有一條巨獸安家落戶,可食魔吞仙,一點點的烏藏山就變的人跡罕至了,但是人跡罕至不等於人跡不至。
一個黑袍男子在可觀星月光芒的空曠場地坐著,嘟噥的說了一句:有個屁的巨獸。
夜風清冷,明月懸空,矮草叢上突然踏上了一隻腳,略微停頓,那隻腳提起,離開,然而腳下的草仍然是保持著倒伏的狀態,久久沒有起身,一件明黃的衣袍,就想是落在人間的明月
黑袍男子突然伏地便拜,男子身後的樹林中,一陣的樹葉嘩嘩作響,首領都跪了下去,其他的人膽敢不跪?
明黃袍子大魔頭看黑袍男子:認得我?
“屬下遊龍塔護旗者參見魔君。”
“這麼多年還沒忘,你也不容易啊。”魔君突然感慨的說了一句,說的不容易,到底是誰的不容易?黑袍男子略為驚愕,不過仍是沒有抬頭來看魔君哪怕是刹那的一眼,不是不想,是不敢,看了那身明黃的袍子,身份就已經呼之欲出了,魔界有四大法袍,明黃,赤紫,海藍,月白,明黃當之無愧的遙遠第一。
“當年魔君獨戰仙界靈壺行宮四大仙子,遊刃有餘令我等一百多年了不曾忘卻哪怕是一分一毫”
起來吧,百多年沒見了,好不容易見到了一個家鄉的人,不要那麼生分了才好,魔君走了兩步,在跪伏的黑袍男子眼前站定,魔界還剩下了多少人?
“回稟魔君,魔界十三塔共留下了七十三人,如今還剩下十三人。”黑袍男子可能自覺是臉麵無光,跪伏的姿勢更加的低矮了,像是要落入了泥土中一般。
還剩下十三人,已經很不容易了,就連我都被囚禁了,更何況是你們呢。唉,人間太危險了。
若不是仙界出了四宮的宮主,截殺少主,魔君有怎麼會被囚。黑袍男子眼中燃起了滔天的怒火。
“那孩子,不知道如今怎麼樣了。”明黃大魔頭低頭說:“清一出來門人了,有信心能勝?”
屬下決不讓一個人活著回去
恩,殺一個就少一個啊。明黃大魔頭邁開一步,向虛空。有月光順勢接下,男子乘月光遠去。
黑衣男子看月光,月下突然有三十六名正道人士。
殺,黑衣男子隻是說了一個字。一字而平地處起刀光。沒有曆經世麵的正道弟子當場被斬殺兩人,鮮血淋淋,能修仙的先不說有多大的天資,多少的機緣,但是跨過修仙路上那一道道不高不低的門檻兒,就摔死了多少人?能作為一個修仙者的,心中都有一股氣兒,一股你強我更強,我強打你弱的桀驁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