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蔣介石的臉又耷了下來,:“這一次毛澤東又重新掌權了,不可小看啊,朱、毛又搞到一塊去了。毛澤東打仗沒有一定之規,這就很難辦了!這一次他又把哪一個放到了前麵?”
“委座,根據情報,是林彪的1軍團的兩個師。”
蔣介石皺起了眉頭,:“這個林彪是黃埔的學生,後來當過葉挺獨立團的排長,當初周恩來要組織這個獨立團,我就看出他們的想法,就地要抓軍隊嘛!當時太大意了,隻以為讓他們搞一個團沒有關係,就那麼千把子從,可是這就留下了禍根,養虎為患啊!南昌暴亂有它,井岡山為匪有它,這一回的大流竄,又是這個部隊打頭陣,悔不該當初啊!”
蔣介石如夢初醒:“薛嶽他們到了哪裏?”
“已經到了德昌。”
“告訴他們,再快點,這次一定不能讓共匪跑了。”
“是。”
大渡河寬100米,深約30米,流速每秒4米左右,它發源於青海省,環繞於群山之中,然後一瀉入成都南邊的岷江。
紅1師第1團在楊得誌團長的率領下,不負眾望,17名勇士飛渡對岸,消滅了守敵,為紅軍打開了通道。
大渡河水急浪高,河麵又寬,1團找遍了沿江上下遊,隻找到4條小船,其中隻有1條是好,僅能坐40餘人,其餘待修理。
全軍數萬人馬靠這幾條小船,在幾天內全部渡過河去是不可能的,而且敵軍步步緊逼,劉汀、劉文輝、楊森的部隊已離大渡河不遠,薛嶽、周渾元的中央軍也在日夜兼程式追擊,情況十分緊急。
毛澤東、周恩來、朱德都不忘不了石達開全軍覆滅的故事,所有紅軍戰士也都知道這個故事,因為他們已麵臨石達開一樣的險惡處境。
毛澤東堅信紅軍不會做第二個石達開,但是如果在敵人追兵到來以前過不了河,局勢將會怎樣。
當年石達開本來可以過江的,但是因為夫人生了孩子,他命令部隊休息三天,結果清兵追上,全軍覆沒。
紅軍會重蹈覆轍嗎?沒有人願意做這樣的設想。
但是,現實危險是存在的。
毛澤東急得嘴上起了好幾個燎泡。
他看著地圖,眼下隻有從安順場北南的瀘定橋過河了。
可是瀘定橋距此還有320裏的路,派哪個部隊去呢?
這時,劉伯承走了進來,“主席,1軍團的人都來了。”
“快叫他們進來,我有話說。”
毛澤東話音未落,林彪、聶榮臻、陳光、劉亞樓走了進來。
“大家都來了,我們麵前隻有一條路,就是瀘定橋,一定要奪過來,隻能成功,不能失敗,這關係到紅軍的命運,叫哪個部隊去?”
林彪看了一眼毛澤東:“叫2師去先派一個團把橋奪過,陳師長,你們哪個團去?”
陳光這時已經考慮好了,:“我們派紅4團去,5團、6團在後麵。”
沉思片刻,毛澤東指著地圖上的瀘定橋說:
“就這樣定下了,中紅4團去,告訴王開湘、楊成武,一定要把橋奪過來。”
於是,紅軍決定改變原計劃,以紅1師及幹部團由安順場子繼續渡河,過河後沿大渡河東岸北上,紅軍主力由安順場沿大渡河西岸上北上,以紅2師第4兵團為先鋒團,火速搶占距離順場320裏的瀘定橋。
5月27日清晨,漫天大霧,大渡河兩岸白茫茫一片,隻有大渡河水發出震天的怒吼,一支部隊悄悄地出發了,王開湘團長和楊成武政委率領工4團從安順場沿大渡河西北岸北上向瀘定橋奔襲,同時,紅2師師長陳光、政委劉亞樓率領第5團、第6團和師部隨紅1軍團緊跟其後。
中央軍委命令紅2師第4團3天之內趕到瀘定橋,全程320公裏,通往瀘定橋的路,是絕壁上硬鑿出來的棧道,有時碰上一段路,也是七彎八拐,起伏不定。山腰上堆滿了耀眼的積雪,走在上麵寒氣襲人,且十分滑,稍不留心就有跌入萬丈深淵的危險,戰士們穿許在蜿蜒曲折,險峻陡峭的山道上,艱難而緊張地向前趕。
部隊剛走30多裏路。就被敵人發現,從對岸向我射擊,為了爭取時間,王團長、楊政委決定爬山插近路,大約又走了30裏,先頭連與阻敵一個營遭遇,第3營營長曾慶林帶領一個連從左側迂回到敵人背後,與正麵部隊前後夾擊,迅速消滅了這股敵人,俘敵營長以下200多人,繳獲步槍100餘支,機槍20挺,爾後,繼續趕路。
28日淩晨5點,紅4團提前1小時開了飯,整隊出發,剛走了幾裏路,便接到軍團首長的一份命令,上麵寫到:
“中央軍委限左路軍於明天奪取瀘定橋,你們要用最高速度的行軍和機動的手段去完成這一光榮偉大的任務你們要在此次戰鬥中,突破過去奪取道州和5團奪取鴨溪一天跑160裏的紀錄你們是火線上的英雄,紅軍中的模範,相信你們一定能夠完成這一任務,我們準備祝賀你們的勝利!”
明天奪取瀘定橋!?從這裏到瀘定橋還有240裏,也就是說兩天的路必須在一個晝夜走完。
紅4團領導沒有料到情況變化這麼快,任務這麼急,240裏一步不能少,而且還要突破敵人重重堵擊。瀘定橋本來就有1個團防守,蔣介石已探聽到我軍欲奪取瀘定橋的意圖,已任命四川軍閥楊森為大渡河守備總指揮,敵人增調了24軍和第20軍各一旅,正沿著大渡河對岸和紅軍齊頭並進,誰先到達瀘定橋,勝利的主動權就掌握在誰手中。
紅4團領導和司政機關邊行軍邊研究如何完成任務。“紅4團有光榮的戰鬥曆史,堅決完成這一光榮任務保持光榮傳統!”
“任務是光榮的,又是十分艱巨的,我們要經得起考驗!”
“走完二百四,趕到瀘定橋!”這些動員口號,成了鼓舞人心的號角。
無論如何,也要在29日晨6時趕到瀘定橋!
這就是4團官兵鐵定的意誌,
這一天的奔襲中,戰士們餓了就吃一把生米,渴了就喝一口涼水,除了聽到大口大口的喘息聲,便是踏動山石的腳步聲。
忽然,河對岸出現了幾點光亮,接著連成了長長的火龍,這是增援瀘定橋的敵人在和我們同步行進,他們在黑夜裏高舉火把,速度很快。
絕不能讓敵人搶先到達瀘定橋,他們急中生智,毅然點燃火把,冒充敵人的番號用煙號與敵人對話聯絡,對岸敵人相信子是自己人,也用號聲回了話,這下,紅4團可以放心大膽地舉著火把前進了,敵人糊裏糊塗地和紅4團戰士一起走了二三十裏。
敵人終於經不住天冷雨淋,行動越來越慢了,最終停了下來,紅4團戰士抓緊時機拚命向前。
動作神速勇猛的紅2師第4團,一晝夜行軍240裏,於5月29日清晨6點到達瀘定橋西岸。在中央軍委預定的時間內趕到了瀘定橋。
此刻,對於4團戰士來說,到達瀘定橋任務隻完成了一半,他們晝夜兼程趕來,不是為了看看瀘定橋,而是要拿下它,占領瀘定城,掩護中央紅軍主力渡過天險大渡河。
現在瀘定橋和瀘定城都在敵人的牢牢控製之中。
瀘定橋建於1706年,橫跨在奔騰咆哮的大渡河上,橋長101米,用其所長3根碗口粗的鐵索,由東岸的東陵山橋台拉到西岸的海子山橋台,紅4團直奔西橋頭,擊潰守橋敵人,占領了橋頭陣地。
這時的瀘定橋,枯上的木板已全部被敵人撤走,隻剩下孤零零的鐵索,顯得極不協調,對岸沿河及山坡上築滿期了防禦工事。槍口、炮口早已對準橋頭陣地,由敵第28團把守,王開湘團長、楊成武政委偵察完地形後,立即在橋頭不遠處的天主教堂召開了全團幹部會議。
突然,對岸一發迫擊炮彈落在屋頂上,炸開了一個大窟窿。險些將天主教堂震塌,接著,又有第二發,第三發迫擊炮彈飛來炸響。
王開湘團長向全體幹部交代了了奪橋任務後,便指定第2連擔任突擊隊。
楊政委站起來說:
“團長主意好,要打仗有的是,咱們輪著幹,上次渡烏江是1連打裝潢,這次輪到2連,那麼就在於請謬大珠同誌任突擊隊長。挑選22個共產黨員和積極分子組成一個精幹的突擊隊。
散會後,楊政委民住王友才說:
“3連的任務也不輕,團裏決定你們連擔任一梯隊,緊跟著突擊隊衝,不要負責鋪橋板,好讓後續部隊能迅速衝進城去,你看怎麼樣?”
王連長一聽高興得跳了起來,敬了個禮便跑回連裏準備去了。
下午4點多鍾,一場子激烈的奪橋戰鬥開始了,由兩個主力營組成嚴密的火力掩護,防止兩側增援之敵,其餘部隊組成3個梯隊,正麵突擊,紅2連連長謬大珠、指導員王海雲與20名共產黨員和積極分子組的突擊隊,整裝待發,第3連連長王友才率領的一梯隊也做好了出擊準備。
團長、政委立在橋頭,他倆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看了看時間,點了點頭,全團司號員一起吹響了衝鋒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