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從那開始,周鈴兒就再也沒有去過那個小房子,對於周鈴兒來說,那個小房子就是她做為大小姐的恥辱。
所以當周鈴兒找蘭四月要鑰匙的時候,蘭四月就感覺這似乎有些不正常。
“你把鑰匙給我就行了,你管我做什麼?我媽的鑰匙當然由我來保管。”
蘭四月俯身給蘭葉霜整理著被翻亂的床鋪,臉上清澈如水。
“你不說做什麼,我是不會給你的。”
蘭四月聲音不大,卻透著倔強與堅持。
周鈴兒有些火大。
“蘭四月,你一個外人拿著我媽家的鑰匙,萬一我媽家的東西不見了怎麼辦?“
蘭四月突然目光一寒,清麗的眼眸直視著周鈴兒。
“你胡說什麼,姑姑對我那麼好,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誰知道呢,某些人的心思,我怎麼可能猜得到,不過我覺得,我媽早不病晚不病,偏偏你一回來我媽就病了,而且醫生也說了,我媽病因不明,甚至有可能是服用了某種不知名的毒素。
這一切,怎麼看都像是一個陰謀,我覺得吧,你脫不了幹係。“
周鈴兒嘴角微微勾起,不懷好意的小臉上帶著一抹玩味兒。
“血口噴人。“
蘭四月氣得嘴唇有些發顫,臉色微微發白。
從小到大,除了爺爺,就是姑姑對她最好了,爺爺不在了,姑姑就是她唯一的親人。
說她毒害自己的姑姑。
毒害了姑姑,還有誰會疼她。
當然了,雖然她知道這是周鈴兒的策略,就是想逼她交出鑰匙。
但是,蘭四月仍然控製不住心裏升騰的怒火。
她就算是毒害自己,也不可能去害姑姑。
可是周鈴兒越是如此,她就更不能給她。
周鈴兒對自己的母親,毫無感情可言,她可不會因為周鈴兒跟蘭葉霜的母子關係,就把鑰匙交給周鈴兒。
“什麼血口噴人,本來隻是猜測,我現在覺得還真有可能,你一個外人,憑什麼我媽家的鑰匙要放在你身上,而你憑什麼要霸占著,卻不給我這個她的女兒?
你要是心裏沒打我媽財產的主意,誰信?“
周鈴兒見蘭四月被氣到了,頓時更來勁了,這十年來,她過的也不大好,天天要看後媽的臉色過日子,但唯一的樂趣,就是欺負蘭四月。
蘭四月越難過,她越開心,似乎那樣她才能找到心理的平衡,至於蘭四月需要什麼來平衡,那跟她沒有半分錢的關係。
蘭四月卻在周鈴兒的話裏抓住了關鍵。
財產。
蘭四月忽然恍然大悟,冷笑的點了點頭。
“原來,你是惦記著姑姑的財產?“
周鈴兒一愣,沒想到蘭四月會當麵點破。
不過。
她絲毫不在意,她從小臉皮厚慣了,隻要不在外麵人麵前展現出來就行。
“那又怎麼樣?我媽的財產當然是屬於我的,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可能留給你這個外人。“
明白了周鈴兒的意圖後,蘭四月就更加不可能把鑰匙交給周鈴兒了。
周鈴兒現在想爭姑姑的財產,應該是覺得姑姑必死無疑了。
可是,她今天結婚了,也就是說爺爺給她留的股權轉讓協議,立馬就可以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