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鈴兒原本鄙夷的目光一滯,有些出乎意料的看著走進門裏的蘭四月。
“你,甩嘴皮子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人家池少給退婚了,真是把我爹的臉給丟盡了。”
向裏走的蘭四月聽到了周鈴兒的話,身形一頓,神情微怔。
這麼快就知道了?
退婚?
想起池浩軒說過,要通知家族退婚的。
蘭四月的心裏泛起一陣陣苦澀,那已經慢慢平複的心情,再一次掀起波瀾。
錯的不是她,而她卻要獨自承擔所有的悲傷和結果。
時間才過去半天,就被人像一塊抹布一樣狠狠的砸在垃圾桶裏。
就是如此討厭自己,以至於迫不及待了撇清關係麼?
三年的溫柔以待,卻換不來一個善意的分手。
蘭四月思緒翻飛,腳步卻沒有停下。
“阿姨,我找姑父。”
蘭四月對著坐在客廳裏的孫雅莉問道。
孫雅莉敷著麵膜,頭也不抬。
“是你啊,你找你姑父做什麼,他現正在氣頭上,你說你,一個女人,連一個男人都搞不定,真是白瞎了這張好臉,我要是你,就找個角落躲起來不見人。”
孫雅莉的聲音很尖,而且語氣陰陽怪氣的,聽在蘭四月的耳朵裏,有些慎得慌。
這麼多年,同一個屋簷下,孫雅莉的尖酸刻薄,她領教的夠多了。
“阿姨教訓的是,在搞定男人這方麵,我的確做的不好,早知道有今天,當初就應該跟阿姨好好學一學,也不至於有今天的羞辱。”
“你說什麼?”
本來孫雅莉以為蘭四月是真的在懺悔,可怎麼一說完?感覺這味道不對呢?
孫雅莉躺在沙發上的身體,猛地彈了起來,那敷著麵膜的臉,極具視覺衝擊力,看得蘭四月的嘴角,又抽了抽。
“怎麼了阿姨?我剛才說話的聲音,不小啊,難道你沒聽到?阿姨,這人年紀大了,敷麵膜不要隻敷臉啊,耳朵也要敷一敷。”
蘭四月一說完,孫雅莉啞火了,她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從小到大溫順的像一隻小羊羔的蘭家大小姐,竟然如此的牙尖嘴利。
竟然,還敢當麵的諷刺她。
隻說了兩句話,就連揭她的傷疤。
作為小三上位,她在外麵就不怎麼抬得起頭來的,特別是在豪門的貴婦人圈子裏麵。
還好在這家裏麵,她可以盡情的發號施令。
可是今天,這個最聽話的,竟然反了天了。
“周天南,你還不滾出來,蘭大小姐上門踢館了。
孫雅莉頂著張麵膜,對著遠處的書房尖聲道。
“你們吵吵什麼?這裏是家,不是菜市場,都像什麼樣子,幸好這裏是別墅,要是小門小戶,就等著別人看笑話吧!“
周天南從書房走出來,對著客廳吼道,不得不說,周天南能從一個窮小子,攀上蘭葉霜,再掌握蘭氏企業,是個非常有手段的人物,渾身上下散發的氣勢一點都不弱。
孫雅莉一把將臉上的麵膜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