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世紀,尤瑟王過世,傳說亞瑟王拔出石中劍繼承王位,後建立圓桌騎士團,保衛著不列顛的國土不受侵犯。之後由於其意願,追隨他的騎士們或出於受命,或出於自願,相繼離開卡梅洛特,去尋找傳說中的聖杯。不久,由於騎士蘭斯洛特的背叛,亞瑟王身死,傳說終結。亞瑟王佩劍被保存於阿瓦隆,卡梅洛特神秘地消失在英區的土地上。”
“當然,這些都是傳說。”凱蘭把玩著手杖說。
阿西用勺子攪著盤子裏的燕麥粥麵露厭惡地說:“那你們圓桌騎士是怎麼回事?”
凱登趁阿西走神,一把抓起他盤子裏的肉想忘嘴裏放,卻在下一秒被一把黑色的雛劍架在了脖子上。
“你欠我的還沒解釋清楚。”說著阿西搶回肉,塞到嘴裏,放下了他的劍。
克裏斯蒂安則在一邊偷笑,自從阿西他們被安德斯帶回來,這個華夏小夥就劍不離身了。不過看到阿西背上觸目驚心的疤痕,卻讓他若有所思。眼前的凱登像是在極力討好阿西,至於為什麼,隻有他們兩個知道。
凱蘭捋了捋胡子繼續說:“其實傳說都是真的,隻是不同的細節,會改變故事的原意。”
“願聞其詳。”阿西放下勺子說。
“你一定聽說過大法師梅林。”
“是的,他的傳人我也見到了。”阿西聽到梅林就想起了安德斯,索性就說出了這番話。
隻是聽到這句話,凱登和凱蘭都驚訝的望向他。看到這兩兄弟的目光開始閃爍不定,阿西重重地冷笑了一聲,“哼!不把你們的事情說完,我不會再說出一個字,相信我,我並不懼怕你們兩個人。”
“哦?”凱蘭先恢複了一往的驕傲表情,與他之前在櫥窗中對阿西行禮時一樣,“聽完在下結論把,年輕的道士。”
“尤瑟王的時代,教會已經盛行很多年了。英區幾乎所有的舊教皆毀於其手,包括梅林大法師所處的德魯伊教。但在梅林大法師的輔佐之下,亞瑟王拔出了舊教打造的選王石中劍,繼承了卡梅洛特的王位,建立了圓桌騎士團。也就是我,凱登以及位於英區其他地方的十二個人所繼承的名號。”
凱蘭放下手杖,優雅地喝了口紅茶繼續道,“細節來了。在大法師梅林的幫助下建立的圓桌騎士團,不僅是人們看到的表麵上的騎士團,他們都是與英區的舊教神明建立的鮮血契約的守護者。他們用一生來守護不列顛的土地不受邪惡侵染,杜絕紗帳另一邊的神明來到我們的世界。契約裏舊神把他們的生命與大地相連,隻要在英區之內有越界之門被打開,騎士們就擁有高於一切的言靈之力,驅逐所有門外的不速之客,甚至包括舊神本身。所以······”
“所以凱登能夠用一句話就把奧維利亞扔出越界之門。”阿西想起了奧維利亞當時的表情,默默地喝下了燕麥粥。
安德斯在不遠處的房間守著奧維利亞,思索再三,阿西還是決定不把真相告訴他,如果他沒有發現的話。雖然奧維利亞在他們回到醫院不久就蘇醒了過來,卻像失憶了一般,對安德斯略感陌生。醫生給出的結論則是由於頭部重創的後遺症。這時安德斯切好了一盤梨子遞給了奧維利亞,奧維利亞略帶羞澀地放下手中的幾張照片,接過安德斯送來的水果。那些被放在病床被子上的照片中,奧維利亞帶著一臉幸福的表情,她的頭發也似乎比現在鮮紅數倍。
“這件事情你不能全部歸咎於凱登,被驅逐的奧維利亞與那個舊神本來就是一體的。不過在20年前的事件中強行逃脫了封印的命運。如果把她留在現世,其後果不是我們能夠承擔的。”凱蘭第一次一本正經的為凱登辯護。
從突然出現在病房開始,就不停地批評凱登,指責他漏洞百出的計劃和學藝不精的身手,而凱登也隻是默默地承受,絲毫沒有辯解。阿西都開始懷疑這倆兄弟到底有沒有血緣關係。
“我沒有歸咎於他。”阿西喝光了燕麥粥,把剩下的肉撥到了凱登的盤中。“我隻是暫時接受不了所發生的事情。”
聽到阿西的回答,凱蘭看了一眼凱登繼續說到:“凱登一開始以為打開越界之門就能拔出蘭斯洛特之劍,繼承湖上騎士的身份,這一點是他托大了。要知道,蘭斯洛特騎士毀於背叛,凱登想要繼承他的頭銜與契約,必須改正蘭斯洛特騎士所犯下的錯誤。所以最後他以騎士的儀式獲得你的諒解,拔出了蘭斯洛特之劍,才得到了蘭斯洛特騎士遺留的契約,發揮出言靈之力。他在這裏的曆練也就畫上了句號。”
“那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阿西故意把手搭在了小克的肩膀上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