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邪惡也許是指妄自利用手中的力量去侵略、掠奪和殘害別人,而正義則是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你錯了,大到一個國家和種族,小到一個家族,所有的領地和城堡都建立在無數戰爭的基礎之上。他們腳下哪一寸土地沒有浸滿鮮血,哪一寸土地下沒有埋著森森白骨?有誰敢說自己一方就代表著正義?人們不斷地捕獵山羊和馴鹿,以生存需要為借口,滿足自己貪婪甚至是嗜血的本性,難道山羊和馴鹿是邪惡的嗎?在動物們看來,人們才是世界上最邪惡的生物。正義和邪惡是相對的,敵對雙方都會認為自己代表著正義,而敵人則代表著邪惡。”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的正義,隻有永恒的利益和強權。弱小者總是被強權者壓迫和欺淩,想要不被人欺負,隻有讓自己變得比敵人更加強大。”
背後匆匆上來一個全身如一團暗紅火焰的人,躬身對導師道:“導師,我有要事找您彙報!”
索隆點了點頭,對穀時雨道:“很高興再見到你。如果你想跟我聊天,隨時都可以來公會大廳找我。”
穀時雨點了點頭,望著那人推著索隆朝公會大廳走去。
塔南正雙手抱在胸前,斜靠在門邊,望著穀時雨慢慢地走來。他冷笑道:“不知道該稱讚你勇敢呢,還是該罵你白癡!你一個人來盜賊公會,難道想單挑所有人嗎?”
穀時雨才被人打了一頓,惱怒地道:“你不但不幫我,還要說風涼話,有你這麼做人的嗎?”
“誰也無法保護一個想尋死的人,索隆除外。不過我還是很佩服你的膽量,英雄公會和盜賊公會已經開戰了,你居然還敢進來。”
穀時雨根本就沒想那麼多。他不過就想找個穩定的地方歇下來,好讓凱瑟琳找到自己。聽塔南這麼一說,方才對自己的魯莽行為感到後怕。
“我在公會裏沒幾個熟人,你算得上一個吧。來陪我喝杯酒怎麼樣?”穀時雨邀請著塔南道。
塔南搖頭道:“我已經找到了飄飄然的狀態,現在是時候找個地方睡覺了。”他懶懶地說,“盜賊公會裏隻有暴力和危險,你想在這裏活著,千萬別相信你看到的,也別相信你聽到的。”
穀時雨望著塔南遠去的身影,大喊道:“喂,喂,你知道布魯菲德在哪嗎?”
“去妓院看看吧,他也許在那裏。”
妓院?
穀時雨想起自己第一次跟布魯菲德去妓院的窘態,不覺臉上發燙。好在布魯菲德和羅蘭德兩人守口如瓶,並沒有四處宣揚自己的醜事。
自己是得找著布魯菲德才行。有幾個人陪在自己身邊,才不會被人打悶棍。
穀時雨一進妓院,就被幾個濃妝女子拖來拖去。穀時雨慌亂地說:“慢著,我來這裏是找人的!不是來……來……”
“誰來這裏都是找人的啊,您想找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老鴇迎上來說道。
“我要找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穀時雨吞咽著口水道。這倒不是他對這些女子垂涎三尺,而是一緊張喉嚨就發幹。
那些女子一聽說他要找男人,立刻用鄙夷的目光望著他。
穀時雨臉上一紅,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
“您得知道,在我們妓院裏隻有姑娘,沒有提供男人這種服務。”老鴇很是為難。
“我是來找布魯菲德的,請問他在嗎?”
“是的,您要找他的話,就跟我來吧!”老鴇帶著穀時雨走向後院。閑著沒事的女人們對他指指點點,低聲議論著,儼然把他當成了變態。
穀時雨才被帶到一扇門邊,門內就傳來一聲慘叫!
穀時雨心裏一驚:該不是布魯菲德遭人毒手了吧?他側身一撞,破門衝了進去。
床上躺著一個身上貼滿膠布的女人。布魯菲德正光著上身,替那女人撕扯著膠布。
見門口衝進來一個人,房中的兩人大吃一驚。布魯菲德一下子就認出了穀時雨,立刻站起走了過來,抱住他的肩膀用力搖晃著。
“原來是你!歡迎歡迎,需要我幫你找一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