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昨日一切是司徒鳳一人的想象一樣,這幾日平靜的有些異常。而南宮痕也沒有再來,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南宮痕,這幾日南宮痕到是來司徒府勤了一些,每次都是說找司徒皓有事,偏偏每次來都是順道看看自己。哪怕她再愚鈍,也知道南宮痕對她的心思。南宮痕前幾次過來,還能瞧見司徒鳳,後來也漸漸發覺司徒鳳在有意的避著他。這日南宮痕沒來,司徒鳳倒是覺得輕鬆多了,連日來她躲避南宮痕,身體好了想要到處轉轉也不好出去,怕遇著他。在府裏呆的時間長了,整個心裏都感覺壓抑,整個人都悶悶的。這下終於可以出去逛逛了。司徒鳳的心情大好。
司徒鳳見著府裏清淨,有點奇怪。聽下人說司徒婉被司徒皓趕至別院,勒令不許再回司徒府,不得以司徒家自稱。這下是讓司徒婉徹底的出了司徒山莊,斷了她的後路。司徒鳳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神情隻微微頓了一下,當初隻是想教訓一下司徒婉,沒想到司徒皓會對司徒婉這麼重的懲罰。
自從司徒鳳中毒後,南宮痕的態度以及每日過來看望司徒鳳,司徒皓也知南宮痕必定知曉此事是司徒婉所為,如果自己不給他一個交代,婉兒怕是凶多吉少。手心手背都是他的親骨肉,他無法做到真正的坐視不理。所以他不顧凝玉的哀求,不去看司徒婉,狠下心做下這個決定,思來想去也唯有這樣,才能保住婉兒的性命,起碼可讓她衣食無憂的生活。但是如此一來,司徒婉就算從司徒府除名了。
而在凝玉看來,司徒皓已經將司徒婉徹底放棄了,心中的恨意都泯滅了,隻如一片死灰。凝玉夫人不願女兒獨自在別院裏,遂請求司徒皓允許她隨行過去,能照顧司徒婉。司徒皓見凝玉這樣哀泣,他無法安慰,也不再說什麼,揮揮手,心下黯然:“你走吧。”司徒府裏此刻冷冷清清,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歡聲笑語,司徒皓隨著二夫人的離去,一瞬間老了許多。雖然他有玄力護體,因之前為續司徒鳳的性命,保護她的心脈已經耗損了甚多真氣,人也虛弱不已,加上二夫人隨著庶女離開,給了司徒皓不小打擊。他在凝玉母女二人離開後,竟一病不起。
司徒夫人經過此事,心裏已經涼透了。如果曾經她對司徒皓還有一些期待,那麼現在已經消失殆盡了。當初如果司徒皓沒有表現出對凝玉的喜歡,也不會惹上凝玉,有了如今這些事了。她以為寬容大度就可以換來相安無事,沒想到竟是讓女兒回來就遭此禍。如果她那時堅持不讓凝玉進門,如今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些了。她不能原諒自己。司徒夫人隨即搬去佛堂,要此生都與青燈古佛相伴,日日吃齋念佛贖自己的罪孽,不再出佛堂一步。所以諾大的司徒山莊一下子就落在了司徒鳳的身上。盡管她已經是絕嘯派的掌門人,但是門中大小事都是底下的人處理的,她到現在還沒有去真正關心過。因為她覺得那是師父一手建立,她害怕在自己的手裏毀了。司徒夫人在去佛堂前告訴司徒鳳,人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因此要學會承擔起責任。司徒鳳瞬間明白接受就代表承擔。所以她決定去查看絕嘯派運作如何。
妖界。“君至,你給我說說最近這是怎麼回事?”南宮痕一接到君至的消息,不在過多停留,也沒有來不及向南宮翎玉說明緣由,就已經到妖界王宮。君至是南宮痕身邊的一名得力手下,若沒有重大的事,君至是不會傳信與自己。在王座前等待了許久的君至一行人,看到了他們的王回來了,不由得激動。
來不及收斂自己敬畏的心情,君至開始向為墨痕稟明這幾日所發生的事。“主子,自從你去往人界之後,那梵辰就一直不安分,最近行事也是越來越過分。”南宮痕眉頭一緊,梵辰這家夥一直都不老實,當初他在妖界的時候就蠢蠢欲動,如今,他又大部分時間呆在人界,不能時刻監視他,這也就給了他機會猖狂起來。君至看南宮痕越來越皺起的眉頭,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隻有近身跟在南宮痕身邊的人才知道,南宮痕皺眉代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