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無謂強求,緣起再見時(1 / 3)

自從那日在街上遇見為墨痕以後,司徒鳳不知道該怎麼的,總是不經意的想起那日與他相見的情形。原本波瀾不驚的心境泛起絲絲漣漪,司徒鳳莫名的煩躁起來,遂吩咐下人不要打擾,獨自在後山習武練劍。話說司徒夫人自司徒鳳回來,與她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並不是司徒夫人不喜司徒鳳,而是這麼多年來,司徒鳳早已形成涼薄的性子,與人相處甚是冷淡,這讓司徒夫人心裏難過的緊,想要親近卻不知如何。這日聽照顧司徒鳳的侍女說,司徒鳳已經在後山不吃不喝修煉了3天3夜。司徒夫人擔心司徒鳳的身體,女兒才回來不久,還沒有好好說說話,這下子又如此廢寢忘食的練功,這下子又連續好幾天不吃東西,這怎麼行。

剛知曉司徒鳳從後山回來,正在沐浴,司徒夫人便急急帶著侍女,行至半路時,司徒夫人讓侍女去廚房,“去廚房把我剛燉好的雞湯端來。送去給鳳兒。”司徒夫人的院落距離司徒鳳的院子有點遠。不過畢竟是嫡長女,又是司徒皓的愛女,住的院落也是上乘的,環境清幽,院落的麵積相當於一個普通人家的住宅了,且這個院子也是整個府裏最好的,當初司徒鳳就是看中了它的環境,很像是在靈韻山時的感覺,讓她覺得很親切,遂向司徒皓提出要下這個院落的。來到司徒鳳的院落,卻見不到幾個下人,司徒夫人有些不悅,然待她準備敲門的時候,司徒鳳先一步打開,走了出來。看著自家女兒,司徒夫人滿是心疼。

“娘,你怎麼過來了?”司徒夫人沒有回答她,反而是在仔細看司徒鳳,還好,人沒有瘦,相反的她覺得司徒鳳像是整個人像是精神了不少,步履也輕盈了許多,看來她是有進階了吧。畢竟多年不見,司徒鳳回來的這一個月忙忙碌碌,沒怎麼有時間來來司徒夫人這裏,過來也隻是請安就再無其他話可說。這一相視,司徒夫人不知如何開口打破尷尬,一旁的侍女機靈,“小姐,夫人知曉你練功這幾日辛苦,所以特意燉了雞湯。”司徒夫人瞬間明白,眼神剜了一眼侍女,這小妮子倒是挺聰明。司徒鳳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但是從她記事以來,隻有師傅對她那樣好,雖然知道眼前這個婦人是自己的娘親,但是感覺中少了一些親昵。原諒她實在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司徒鳳看著和師傅一樣,關心著自己的娘親,竟有些感動,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娘,謝謝你。”沒想到這一碗雞湯,讓司徒鳳的覺的有些暖意,她不懂這代表著什麼。隻是禮貌的謝謝她。“傻孩子,還跟娘客氣。”司徒夫人知道這個女兒從小便離開了家,一人上山學藝,著實辛苦,也那麼的不容易。這樣想著,又聽司徒鳳這樣說,她忍不住流淚了。

在司徒山莊前廳,司徒皓正迎接著來自宮裏的貴人。雖說司徒府是天下第一莊,也算是江湖人士,自古江湖不涉朝堂。朝堂之人也不屑於與江湖人打交道。不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雖然平時不與宮廷有所交往,但也不會將人拒之門外。司徒浩坐在大廳上,打量著這個自稱是宮裏來的人。“公公,不知來到舍下。有何高教?”在皇宮裏看慣了人臉色的高公公自然是看出了司徒皓的不悅。不過心下聽見司徒皓的稱呼驚訝之餘很快就鎮定自若。

司徒皓也看見了此人臉上細微的表情,不禁覺得果然是跟在皇帝身邊的紅人,能在他揭穿身份的時候麵不改色,這人定力著實不錯。而高公公並沒有因為被拆穿身份而驚詫,是因為他此次前來,並沒有想要隱藏身份,身著平常人家衣服,隻是為了出宮在外,一切行事方便。高公公也不再猶豫,正色道:“聽說莊主的千金,相貌絕佳,天資聰穎,師承絕嘯派,想必氣度不凡,不知能否有幸見上一麵。”未料,這宮裏來人竟是為了司徒鳳。司徒皓當下神色深邃,麵露凝色。

“這……”司徒皓心想著高公公恐怕來者不善,不知找她何事,鳳兒回來才月餘,按理不會招惹上皇家。如今這禦前高公公前來,定不會隻是單純隻為看鳳兒。此刻鳳兒正在閉關修煉,這可如何是好?像是瞧出司徒皓的擔憂,高公公了然一笑:“司徒莊主,不必擔憂,我今日前來是有事詢問貴府小姐,如有冒犯,還請不要見怪。”高公公如何不知此刻司徒皓所想,揣度人心他可是個中高手。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年輕就能當上總管,還深得陛下寵信。此番來此,若不是陛下密令,他也不會來這兒。“公公莫要見怪,隻是這幾日小女正在閉關中,實在是不能出來迎接公公,還望公公海涵。”

想來這司徒皓並不想與朝廷沾上關係,若不然怎會防備又疏遠。高公公如此想著,便知此事不急,既然沒有見到人,也無礙,將話帶到就不擔心司徒鳳不來。“無妨,看來今日來的不是時候,請莊主代為轉告大小姐,諸葛餘等你赴約。這是諸葛餘的托雜家給大小姐的一封信,如此話已帶到,那我就先告辭了。”話畢,高公公起身離去。司徒皓怔怔看著那信,別人不知道諸葛餘是誰,但是他知道諸葛餘,因為諸葛餘就是皇帝的兒子。何時鳳兒與此人有了交情。其實他並不擔心司徒鳳,隻是有些好奇鳳兒與那諸葛餘有何約定,竟勞煩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好不容易應付完高公公,司徒皓臉上已經是薄薄的一層細汗。應付宮廷的人可不比江湖人,心思詭異,又容易得罪,不似江湖人豪爽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