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豪門玻璃夢(2)(3 / 3)

他被關了起來。

連哥哥的喪禮,也不被允許參加。

寶貝,你是不是瘋了?

當他不吃不喝,拒絕所有治療時,母親這樣心疼的厲喝他。

我也覺得我瘋了。

一天見不到她,隻要一想到,可能要和她分手,所以,我確實會發瘋!

他這樣麵無表情的回答母親。

從來沒有比這一刻更加確認,他是栽了,栽的很徹底。

也許,從他能一眼就能記住一個女人開始,他就栽了。

他被關了十幾天,隻有被闖入的醫護人員強製性的注射鎮定劑,他昏迷以後,維持生命的營養劑才被允許輸入他的體內。

他昏迷的時候,他的父親來看過他幾次,每次都望著原封不動的飯菜,一直發呆。

樊翊亞的性子最烈,脾氣又暴躁。

這個兒子,象他的地方太多,所以,他一直以血統高貴的小兒子為驕傲。

隻是,沒想到他會為了一個女人烈成這樣,十幾天了,他甚至滴水也不沾。

要麼再死一個兒子!要麼放我走!

樊翊亞留給父母的隻有兩個選擇。

他了解這個兒子,樊翊亞和寰宇不同,烈性的他,絕不是在開玩笑。

難道真的要再次白發人送黑發人?

把樊翊亞打得頭破血流,是因為他不承認錯,不承認因為自己的頑固,害死了長子。

不承認!

決也不承認!

他的行為,隻是要教育孩子們不要誤入歧途!

所以,這股不承認,一股腦兒的發泄在了小兒子身上。

……

“阿亞!”樊翊亞的房間偷偷溜進了一個調皮的身影。

趙雅兒驚奇的望了下四周連門窗也被木條,釘死了的房間。

整個房間封閉到一絲陽光也透泄不進來。

樊家伯父伯母幫阿亞在學校辦了退學手續,對外宣稱因為哥哥去世,阿亞病倒了,修養好身體以後就直接出國。

但是,他們幾個要好的朋友一直在思忖,情況太過詭異,阿亞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樊家伯父伯母拒絕所有人過來探病。

到了樊家後,她發現多了好幾名新麵孔,全部是保鏢。

分別守在樊家大門口和阿亞的房門口。

她也是憑著和阿亞未婚妻的身份,樊家伯父伯母才勉強點頭讓她探望。

樊翊亞蒼白著一張臉,額頭的傷口血跡早已經幹涸,卻留下了一道5-6公分長,不可磨滅的傷口。他鼻翼因為呼吸,倔強的起伏著,他緊閉著眼斂,抿緊的雙唇就象一隻被關在牢籠裏的困獸。

見到雅兒,他張眼,黯淡無光的眼眸亮了一下。

樊翊亞的樣子也嚇了雅兒一跳,才一個寒假不見,他瘦得太厲害了。

一米八幾高大的身形仿佛隻剩下強悍的骨頜一樣。

“她去上學了嗎?”一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詢問。

把她一個人丟在英國,他滿心牽掛。

她?所以樊翊亞現在的一切,隻是因為一個女人?

“夏雨沫?”雅兒試探的問。

樊翊亞點頭。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她完全感覺不到兩個人有著深刻的聯係?

因為夏雨沫太冷靜了,照常的上課,照常的功課勤勞,照常的做她的第一。

在她身上沒有一絲戀愛的蛛絲馬跡。

甚至連他們在討論去探望樊翊亞時,她依然專心她的功課,連眼斂都沒有抬一下。

“她很好……”雅兒吞吞吐吐,選擇最保守的說詞。

“那就好。”樊翊亞麵無表情的點頭,心裏有點淡淡的失落。

他的自尊讓他無法拉下臉,去詢問雅兒,沫沫有沒有打聽過他的消息。

這段感覺,一向是他在主導,夏雨沫一向是被動的,他了解。

如果不是小明偷偷告訴他,沫沫親口承認也喜歡他,他原本以為,一直是他一廂情願。

一廂情願的入侵她的生活,一廂情願的掠奪她的所有。

“阿亞,你準備怎麼辦?”看到樊翊亞這樣,又聯想起夏雨沫那張冷靜的臉,雅兒打一個冷顫,“阿亞,不如我們一起去法國吧!”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她是真的害怕阿亞會受重傷。

“我是語言白癡,去法國幹嘛?”他閉上眼睛,修養身心。

無時無刻,他都在想著出逃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