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帝創立年號,同時也是中國第一個使用年號的皇帝。他登基之初,繼續他父親生前推行的養生息民政策,進一步削弱諸侯的勢力,頒布大臣主父偃提出的推恩令,以法製來推動諸侯分封諸子為侯,使諸侯的封地不得不自我縮減。同時他設立刺史,監察地方……”
“我想聽金屋藏嬌的故事。”他打斷她,故意逗弄她。
翻也不用翻課本,她已經照本宣科,“帝以乙酉年七月七日生於猗蘭殿。年四歲,立為膠東王。數歲,長公主嫖抱置膝上,問曰:‘兒欲得婦不?’膠東王曰‘欲得婦。’長主指左右長禦百餘人,皆雲不用。末指其女問曰:‘阿嬌好不?’於是乃笑對曰:好!若得阿嬌作婦,當作金屋貯之也。”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最近一個月裏,她所有補習課的對象均將餘下的課程轉讓給了樊翊亞。
每周下課後,四個晚上,她都在替他補習中,剩餘的時間,樊翊亞也總是在她打工的地方出現。
“你講得很無趣,讓人對學習產生嚴重恐懼感!”他故意刁難她。
其實是知道,她一向不是幽默的女生,但是,他就是喜歡氣氣她。
他喜歡看著她冷靜的麵孔,被他氣得活生生迸裂的樣子。
“我很忙!明天就要期末考試了,我自己的功課還沒有溫習。如果想聽故事版的,抱歉,素難奉陪!”她將曆史課本往他桌子上一放。
然而,他才不會就這樣放過她。
他順勢按住她的手,將她的小手牢牢的包裹在自己溫熱的掌心。
她的心跳,漏了一個節拍。
她所有打工地方的同事,都以為樊翊亞是她的男朋友。
不要說別人,有時候連她自己都有這樣的錯覺。
每次下班後,因為她不上他的車,起初樊翊亞隻是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進了家門以後,才回到她打工的地方取車。
再到後來,某一次,他快步上前,一下子牽住了她的手。
他走得很快很快,對她幾乎是用“拖”的,無論她怎麼掙脫,都掙脫不了他的禁錮。
最後,令她放棄掙紮得是他暈紅了一圈的耳廓。
那一次,彼此都能聽到對象如雷打鼓般的心跳。
幸好,除此之外,樊翊亞並沒有對她有其他實質性的侵犯。
“你溫習你的,我不打擾你。”他很好說話,隻要能包裹住她的小手,已經非常滿足。
其實,自從樊翊亞當了她的“學生”以後,她真的多了很多溫習功課的時間,每天再也不用象以前一樣,起早摸黑,隻能乘每天擠出來一點空閑的時間拚命學習。
她拿出自己的課本,專心的溫習著功課。
因為樊翊亞一直握著她的手,她隻能翻書,並不能拿筆做習題。
但是,她沒有抽回她的手。
因為,她知道,掙紮是徒勞的,樊翊亞沒有鬆開她之前,她的抗掙隻能引來他更加霸道的對待。
所以,她任由著他。
“你搬家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剛沉溺在“習海”裏,冷不丁,她的思緒被樊翊亞打斷。
“沒什麼好提。”繼續將注意力隻放在習題上。
“沒什麼好提?”樊翊亞不悅得將她密實的鎖在懷裏,“你的所有,我都要知道!”
靠得這麼近,他清新、好聞的男性氣息,拂在她的臉上。
頓時,她的臉,紅得象初霞染上天空。
努力鎮定,她盡力維持著冷靜,她推他,但是,他紋絲不動,霸道的氣人,“我們目前租不到適合的房子,隻好爸媽住在爸爸公司的員工宿舍裏,我和弟弟找了一間小房子。”
他想聽,她都說就好,隻要不被這樣“抱”著。
真的讓人很不自在。
蹙了一下眉頭,“我市區還有棟高級公寓,你和你家人搬進去!”
剛講完金屋藏嬌,他就準備真的實施?!
“不用了,我們有我們的生活。”她冷冷淡淡的拒絕。
挑眉,她又這樣!可是,他偏偏不想她對他分得這麼清楚。
他就是希望她欠他的,越多越好,多到這輩子都糾纏不清。
“有想過送小明去留學嗎?英國可以嗎?”他沉聲問。
“留學?英國?……”她傻眼了。
這一直是她的夢想,但是就這樣被樊翊亞漫不經心的提出時,她非常意外。
他的意思是?……
現在,她的心,已經是不止漏跳一個節拍而已了。
“我送你弟弟去留學後,你不要住在那個屋子裏了,搬進我的公寓。我也從家裏搬出來,我們一起住。”她和她弟弟住的那間樓頂的小房間,他仔細的看過,這種房子,冬天玻璃藏不住風,下雨天也會漏水,衛生間裏甚至連取暖用品也沒有,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這是他的條件?
男人要的始終不過是這些而已。
她的唇角冷冷的譏笑了一下。
“說!說都聽我的!”他緊張的緊盯著她。
他承認,他已經越來越不滿足現在的關係。
和女人同居,以前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可能,現在卻是常常在考慮,計量著該怎麼和她開頭,象其他情侶一樣甜蜜的發展。
雖然,同居,在現代,對男女朋友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是,對她,他沒有把握。
……
咬著下唇,她點不下頭。
“你不想你弟弟出國?你不希望他擺脫現在的生活?隻要鑲上了留學這塊金字招牌,以後你弟弟的人生會很順利,會少受很多坎坷。”他半哄半拐,對她,他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她懂,她都懂。
所以,無法不心動。
最終,她盯著他胸口風衣精致的鈕扣,很小聲的說,“都聽你的。”
欣喜,他一把用力就將她緊緊摟入懷裏。
“我會幫你弟弟安排得很好。”他保證。
“謝謝。”她木然的開口道謝。
很多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仿佛身在雲霧中一樣。
一切太不真實。
自從那一次“賣身”以後,她和樊翊亞明明是兩個世界的人,卻偏偏象極了牢牢糾纏在一起的毛線,越纏越緊,越纏越糾結。
“以後,不許說‘謝’字!”他低頭,在人來人往的咖啡吧吻住了她的櫻唇。
她討厭這種近似“當街表情”一樣的親熱,但是,雙手緊握成拳,不自然的抵住樊翊亞的肩膀。
想拒絕,最終,還是硬生生按納下。
她忍住了一切不自然,順從得任樊翊亞長驅直入,舌糾纏、追逐著她的舌尖,盡情吮沁著她的芳甜。
吻到彼此差點窒息,樊翊亞才鬆開了她。
他急喘著氣。
這是他第三次吻她,卻感覺好象永遠要不夠一樣,每次都想要更多的親密。
“今晚,我睡你那裏。”
他的要求,令她整個人怔住。
這麼快?……
好勉強,好勉強,她點頭,“好。”
……
她的新房子,房間極小極小,真的小得有些誇張。
一張單人床、一張書桌,已經是擠滿整個房間。
“我將冷水都洗掉了,水已經熱了。”他搽拭幹頭發,就往她的床上倒去。
她住在頂樓,熱水管接在別人家,隻要放掉很多冷水,才能有熱水用。
通常,這個節省的女人肯定舍不得浪費這麼多水。
搬進來這麼久,她第一次洗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但是她的心情始終無法放鬆。
她的床上現在躺著一個的男人,叫她如何自若?!
她一從浴室步出,他就張開他的雙臂。
她的單人床上躺了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他,整個床都被他霸得一絲不漏,哪還有她容身之處?
不過她還是往他張開的手裏躺去,小心翼翼的縮在他的旁邊。
位置危險到稍不留神就會摔下去。
所以,他怎麼可能就這樣任由她“避”開自己?!
他直接抱起她,將她疊在自己的身上。
她和樊翊亞兩個人,腳掂著腳,交疊的躺在她的單人床上。
他們的姿勢太緊密,太曖昧。
樊翊亞的身體反應太明顯,攀在他身上的她,被一個如鐵的硬物體抵製著。
她認命得閉著眼睛,任他細細的啃咬自己細嫩的脖間,任他的手,伸入她的衣服,探索著她上身的每一寸肌膚。
光滑、細嫩的後背,豐盈、挺立的乳房。
他的手,在試探的揉捏著她乳房上粉色的花蕾時,他的眼裏氤氳的情欲太過灼熱。
她咬著下唇,任他為所欲為,任他給她帶過一波又一波陌生酥麻的電流。
她的表情太認命,揉了揉她柔美的發絲。
“怕不怕?”他的聲音因為欲望粗哽。
“……我來MC,今天不行……”紅著臉,找了個理由,她拒絕了。
她不願意,能拖一時算一時。
淺笑,擁住她,將她的頭用力按在自己的胸膛,“睡覺!”他命令。
她怔了一下。
就這麼簡單?
她以為,他會暴跳如雷,甚至會“動手檢查”。
但是,他沒有。
她並不知道,其實今晚,他隻是想擁著她一起睡而已。
她還太小,甚至連18歲都還沒有到。
他想耐心的等,等到她滿18歲那一天,他一定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