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提拉米蘇?媽的,早說嘛!
望著樊翊亞恍然大悟的樣子,葉聖儉憋著笑快要憋出內傷。
明白自己又擺了一個多大的烏龍,為了一塊提拉米蘇,他居然成了負心漢,樊翊亞整個臉全黑了。
吃了啞巴虧,樊翊亞暴躁的推開圍觀的同學們,甚至粗暴到推倒了好幾個同學,也不理不顧的揚長而去。
這家夥,沒品、沒禮貌!
夏雨沫又為樊翊亞安下了兩條罪。
她要找的男人一定要夠強夠有錢,但是絕對絕對不會是樊翊亞!
穿皮草,不是為了眩,更不是為了引導潮流,隻是因為他怕冷。
其實,樊翊亞是一個非常簡單、直接的男人,有什麼事,從不憋在心裏,喜歡大聲的吼出來,當然,這樣的特製,落在“別人”眼裏就成了幼稚的代名詞。
認不出那個女人,是因為,真的認不出來而已。
所有女人在他麵前全部長得差不多,修得細細的眉毛,無論是人工還是自然,一率的花癡一樣的大眼睛,所有女人嘴巴更都是喜歡塗著一層油膩膩、惡心死人的東西。
女人,這個和那個,有什麼不同,實在太難辨別!
當然,記憶也有例外。
比如,他指腹為婚的未婚妻趙雅兒。
如果有那麼一個女人,從小到大,每個人長輩都指著她,不停的念叨,這人是你未來的老婆。聽多了,就算是腦殘,也絕對記得住對方的樣貌了。
就衝著他記得住趙雅兒的樣貌,就衝著她還沒少鼻子少眼的,他對這門親事沒什麼意見,父母高興就好,反正女人都一樣,隻要上街不領錯老婆就行。
當然,他對趙雅兒沒意見,是在她正常的時候,而不是“發病”的時候。
比如……
“阿亞!”一張苦瓜臉托住下巴,死氣沉沉的擱在他的課桌上。
“說!”他懶懶的靠在椅背上。
“我失戀了。”泫然欲泣的一張小臉。
好無聊的話題,他的眼皮開始在打架。
真是神了,在家就是睡不著,在學校裏才能找到昏昏欲睡美妙的感覺,這也就是他沒怎麼翹課,依然“耐心”讀書的原因。
“那個體育部的肌肉男沒泡上?”他心不在焉的問。
“阿亞,你專心點好不好?”趙雅兒嚴重不滿的嚷嚷,一起長大,他們兩個人早已經熟到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對方。
專心?專心也要看事情,讓他對著未來老婆的情史專心?
不會還需要他出謀劃策吧?免了!
“我不專心了?!”女人最小心眼,特別是叫趙雅兒的女人!
千萬不能得罪,一得罪會瘋個三天三夜給你看。
“你還說!那個體育部的學長都是去年的事了!”後麵她都經曆好幾段“坎坷”的愛情了。
“那這次又是誰啊?”好煩!
但是趙雅兒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反正非常漠視他的煩躁,拉著他又是一大段求之不得暗戀痛苦的演說。
最後,還激動的問,“阿亞,你能明白嗎?!阿亞,你能理解嗎?!”那種見到某一個人,心跳就加速的感覺。
他能理解,能明白,所以想直接把她扔下樓埋了的心都有了。
女人就是吵,好煩。
顯然,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在意過的阿亞絕對不理解,趙雅兒還正想說什麼時,見到一個身形高挑的女孩進入教室,工工整整的在位置上坐好,她就變得古古怪怪,“阿亞,你說她漂亮還是我漂亮?”
滿臉的挫折。
“我怎麼知道!女人還不就那樣!”順著她的手指,樊翊亞隨便瞄了一眼,就沒好氣的說。
問題真古怪,原本就長得沒什麼區別的東西,怎麼去判斷哪個漂亮點?!
這個答案,稍稍安慰了,趙雅兒嚴重受傷的幼小心靈。
還是阿亞比較好,昨天她問葉聖儉那個家夥這個問題時,那家夥居然回答,“你說藍色妖姬和巨魔芋怎麼相提並論?”
頓時吐血!
在男人眼裏,夏雨沫就是藍色妖姬,她就是又高又臭的巨魔芋?!
這個打擊實在太大,比知道,她暗戀已久的言宸銘居然在追他們班的班長打擊更大。
好吧,她承認,她長得其實不算漂亮,雙頰也長了些可愛的小雀斑,膚色也隻是健康的麥芽色而已。不象夏雨沫,精致的臉孔,白皙透紅,吹彈可破的肌膚一看就知道,是天然不用借助保養品的,一雙獨特的單眼皮配一副總是有點冷冷淡淡的表情,流轉的魅力確實驚心動魄。
夏雨沫不愛笑,有一種冷傲卻自然樸實的美。
她知道,學校裏很多男生想對她出手,一朵盛開的百合,誰不想摘下?
但是,誰也不會輕易出手,因為這個圈子太小,高高在上的身份怕被人恥笑。因為,階級之分,在他們上流社會中,是遠比吃喝拉撒更重要的一件事情。
夏雨沫雖美,但是,和他們的“格調”差的太遠。
玩火?誰不想玩,但是,誰都怕玩出火來。
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是因為,窩邊草沒有想象的這麼容易咽下口。
其實,這個學校所有人,骨子裏都深藏著一種與生具有的驕傲優越感,玩樂,外麵有的是對象,但是真心隻對一個階級的人付出。
“阿亞!”乘樊翊亞還沒睡著前,她突發其想,趕緊推推他,“你去追夏雨沫好不好?”
灰姑娘的故事,誰不愛?夏雨沫肯定會被樊翊亞手到擒來!
那麼,她就不會失戀了!還可以乘虛而入!
還沒理清夏雨沫是誰,樊翊亞已經本能的一口回絕,“神經病!”
但是趙雅兒是誰啊,她可是為數不多,深知樊翊亞弱點的人之一哦,“阿亞,我知道,象我們這種人,注定婚姻沒有做主的權利。但是,你從小和我一起長大,你真的忍心我在還沒有體會真愛之前,就樣悲壯的和你雙雙走入婚姻的墳墓?”
“這樣的我,可能會結婚以後,越想越覺得不甘,越來越覺得人生沒有樂趣,接著,我也許可能自殺。如果我死不成,變成了殘疾,你又要照顧我一輩子……”
所以說,一直有人不停的在你耳朵旁邊碎碎念,脾氣會好的話,那還真的是個奇跡!
特別是,在你非常想睡覺的時候。
“我又不是讓你真的去追她,隻是讓你在有需要的時候,幫我引開她。”
樊翊亞已經被她煩到額頭的青筋直抽搐。
“阿亞,好不好!好不好!……”
認真翻著課本的夏雨沫一點也不知道,她成為了別人討論的話題。
言宸銘通過他暑期工公司老總的千金,介紹了夏雨沫一份家教的工作,時間不長,一周隻有一個晚上,而且顧主出手非常大方。
原本作為感謝,她準備請言宸銘吃一頓飯。
當然,她請的起的,隻能是相當便宜的晚餐。
臨近她下課,言宸銘已經非常緊張的等在校門口。
“停!”眼尖的趙雅兒坐在樊翊亞的車裏,剛窺見夏雨沫正準備搭上她暗戀的言宸銘的小綿羊。
瘋丫頭趙雅兒見樊翊亞沒有減下車速,居然一把拉起來法拉利跑車的手刹扛。
“shit!”樊翊亞突然被迫刹車,差點撞到擋風玻璃上,詛咒的大罵。
回過神來,那個瘋丫頭已經在校門口和一個陌生的儒俊男子說了半天。
那個儒俊男子紅了一張臉,百般推拒,卻又不好拒絕的樣子。
真是的!點頭就點頭,不甩就不甩,有必要這麼猶豫,浪費他時間嗎?
樊翊亞不快的看了一下手表,準備再等一分鍾,他就丟下趙雅兒。
很快,他看到趙雅兒轉向和一個女生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個女生錯鄂了一下。
就在秒針快走向五十秒時,趙雅兒興奮的坐上車,“阿亞,我約到他了!待會兒我們四個人一起吃飯,吃完飯以後,你幫我把那個女生弄走哦!”
隨便,反正他對二個人還是四個人用餐,一點也無所謂。
隻是,四個人?還有個女人?
哦,他看到了,小綿羊後麵確實馱著一個女人。
“誰請客?”看了一眼趙雅兒遞過來的地址,樊翊亞發動車,隨口問了一下。
“當然是你拉!”
“為什麼是我?”不是小氣,隻是好奇。
“我約他,他不肯,最後我隻能和那個女生說,其實是你硬要請班長吃晚飯,不去就是不給麵子,不給麵子的話,依你樊大少鴨霸的個性,得罪了你,在學校也不用混了!”
洋洋得意、理所當然的語氣。
樊翊亞瞄了她一眼,想掐死她!
夏雨沫討厭樊翊亞。
這種討厭,就好比饑餓淋漓時,打開電飯褒,發現米飯上布滿了老鼠屎。
讓人嚴重掃興。
四個人的飯局,沒有熱絡,反而氣氛詭異的讓人毛骨悚然。
小小排擋式的海鮮樓裏,穿著一件米色風衣的樊翊亞與這樣的環境明顯格格不入,舉足投足間依然有著王子般的貴氣與傲慢。
他為坐在旁邊的趙雅兒優雅的倒上紅酒,同時也客氣的向對麵的他們舉了一下杯子。
他的動作利落、卻又帶著漫不經心的帥氣,但是,夏雨沫發現,他的眼睛卻比鷹隼更銳利、更加的不可一世。而這樣的銳利此時,正針對與她同座的言宸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