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從衙門出來的那位魁梧的青年,扶著被襲擊打倒在地的魏青,向著醫館走去,其餘的那些秀才,看著沒有什麼熱鬧了,於是,就紛紛散開了。一直躲在一旁觀看的一個乞丐,迅速躥了出來,跑了過去,撿起地麵上的一塊玉佩,瞬間就消失在了遠處小路的盡頭。
“敢問,這位仁兄,您的尊姓大名!”被打傷的魏青,對扶著自己一路向前走的青年問道。
“這位兄台,何必客氣,我也是來趕考的秀才,我姓袁,名崇煥,gd人,魏先生,您剛剛說的那些觀點,我十分的讚同和欽佩,隻是,這夥人太仗勢欺人了。”袁崇煥說道。
“對,這個人狗仗人勢,要是我狀元及第那天,看我怎麼教訓這幫人!”魏青也憤憤的說道。
“豈有此理,張嫻兒,誰讓你擅自出去的,還有你,作為一名丫鬟,不僅沒有幫我看好小姐,還讓他出去惹事,我可是得到密報的,當朝天子,正在我南京城進行微服私訪,要是被他們撞見這事,那還了得,輕者丟了官位不說,重者,可能滿門抄斬,株連九族!”張正居氣的發抖,坐在太師椅上越說越激動。
“哎,老爺,幹嘛又發這麼大的火氣啊,張嫻兒也是一時激動才過去和他們理論的,你也就被那麼大題小做了!”一位雍容的婦人走了出來,那是張正居的婦人,張李氏!
“我怎麼能不生氣呢?這個瘋丫頭,盡然在一大群男人中動手打人,挑起事端,還好我和南京的知州是好朋友,它及時帶兵趕到,不然的話,都不知道怎麼收場了!”張正居心有餘悸的說道。
“哎喲喂,我的大老爺,你堂堂一個三品中樞省大臣,人家一個小小的知州,怎麼會不給你麵子呢!”張李氏安慰的說道。
“你還不快帶小姐下去休息!”,張李氏大聲嗬斥丫鬟道。
於是,張嫻在丫鬟的攙扶下,極不情願的走了出去。
看著女兒逐漸遠去的背影,張李氏對旁邊的那些傭人也吩咐道。
“你們也全部下去吧”,於是,傭人們都離開了大廳。
張李氏看了看四周,確認沒人後,就轉身小聲的對張正居說道。
“老爺,那總兵艾萬年將軍家的公子,艾可,他這次參加考試,你安排的咋樣了?”
“噓噓,你不要命了,這種事在這裏你也敢說”。張正居立即警覺了起來。
於是,張李氏會心的踱步到門口,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眼線後,把門關上。然後,又踱步回到了張正居的座位旁。
“夫人有所不知啊,此次考試非同尋常,我已打探到了,此次考試期間,王萬歲爺將微服私訪南京,要是撞到萬歲爺的風頭浪尖上,搞不好,是要誅滅九族的”。張正居擔憂的說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艾將軍他送給我們的那些金銀財寶,我們是退回去,還是?”張李氏兩眼暗淡的說道。
“這個倒沒必要,如果現在還回去,弄不好還會弄巧成拙,自投羅網的”。我看,我們就靜觀其變,等待時機吧”,張正居,伸伸懶腰,對張李氏說道。
張李氏一聽,剛剛暗淡無光的雙眼,立即囧囧很有神。看著張正居。
作為他的丈夫,張正居自然明白老婆的意思,於是,將自己太師椅上的龍頭朝著右手邊一擰,牆竟然完整的開出來一道門,於是,張正居走了進去,不一會兒,手裏拿著一個玉扳指,親自帶著了自己老婆張李氏的無名指上。
“哈哈哈,下去吧,我靜一靜,”張正居給自己老婆戴好戒指後,渾厚的說道。
於是,張李氏開心的走出去。
看著自己夫人走了出去,聽著腳步聲逐漸的遠去直至聽不見。劉梟竟然一下子癱坐在了椅子上。現在明朝正值萬曆皇帝改革之機,稍有不慎或者走路風聲,自己的出路絕對是死路一條並且還可能要株連九族!
自從擔任中樞省三品大臣後,自己就一直管理狀元筆試。從第一位狀元送自己的那一千多輛白銀到剛剛艾將軍送給我的近20萬兩白銀和大量測珍奇寶完。自己光是在狀元上,就有了近百萬輛白銀的髒款。明朝律例規定,官員貪汙一百兩以上者剝皮和淩遲處死,其餘家人,看其表現而定,情節嚴重的直接誅滅其九族!
張正居不停的冒著冷汗,加上南京一帶的悶熱,張大人早已汗流浹背了。於是,張大人摸摸自己的腦袋和脖子後,就轉身回到了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