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路上,沐梓雪抱著那幅畫,愣愣的,她愛上這個男人,是在十六歲那年
再過不久的生日,就是二十六歲了,十年,不敢忘,也不能夠忘。
後來她接了一個電話,失魂落魄的趕過去,她藏畫的那個小區……失火了,她的公寓在五樓,燒了一半,她要衝進去,旁邊的人攔著她,可是,她不能,她不能讓她的心血白費了,她,不,能……“放開我,我要上去,放開我,我的心血,我的畫……”她的愛情,她細細的守護,一場夢的喜歡,什麼都來不及做,為什麼要剝奪她最後的東西。旁邊人一直攔著她,勸她,她什麼都聽不進去。
第二天,火已經滅了,看著麵目全非的房子,第一次,她絕望的想直接和這些畫一樣,她的這一生過得這麼失敗
什麼都守護不了,什麼也得不到。
下午,她沒有回那個家,她直接回了h市的小公寓,這是租來的,不像w市是買的,不在乎這裏多長時間沒有住人躺在床上,動都不動。
這一邊,警察聯係不到沐梓雪,聯係到了白沁羽,不過,白沁羽把傅瑾辰的手機號告訴警察,說他們是男女朋友,所以最後傅瑾辰走進了這個被燒得麵目全非的小公寓,有許多畫的殘骸,進入房間,靠窗的幾幅畫,很幸運的保存下來,傅瑾辰看到自己的時候驚呆了一下,看看時間,這是六年前啊,下麵有一句話:笑容如沐春風,你是我今生的一盞明燈。
傅瑾辰的手有些顫抖,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再看看旁邊的一副畫,也是六年前,她的婚禮現場,但是畫的隻有傅瑾辰一人,下麵又有一句話:從來不敢祈望你看我一眼,隻是那一晚,你給的沉默比一句拒絕還傷人。
這是什麼意思,他有些不明白,他忽然想起那年婚禮現場她看他的表情很奇怪,這時,傅瑾辰雙眼微眯,想到什麼。
“說,六年前,慕容堯的婚禮前一天,是不是有個女孩找過我”傅瑾辰聲音有些輕微顫抖。
“我……好像……是的”傅穎說的有些結巴,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那女孩叫什麼,說了什麼”傅瑾辰的st聲音漸漸冰冷。
“好像,好像叫什麼雪的,我以為又是那些花癡,直接幫你攔了,沒想到,她真的在那個花園等了一天一夜,所以我記得很清楚”傅穎說完,傅瑾辰就掛了電話,那時候傅穎感覺自己的後背涼涼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傅瑾辰伸手摸著那幅畫,心情難以言喻,而這一刻他隻想找到她。
這天,沐梓雪的房門被人敲響,一開門就看見了管家。
“小姐,董事長要見你。”管家一臉無奈。
沐梓雪隻是諷刺的笑了笑,點了點頭,該來的總會來。
某別墅裏,沐雄臉色陰沉,沐梓雪相當淡定的坐在他的對麵。
“我還沒有跟你算總賬,你到好,自以為找了靠山很得意嗎?你別忘了,我是你父親,你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那裏的火隻是一個教訓。”沐雄嗬嗬的笑了。
聽到這裏,沐梓雪臉上的淡定瞬間瓦解。是他,是他,居然是他。
“你居然……放火……”沐梓雪站了起來,諷刺的笑了笑。“難得你居然記得你是我的父親,我的一生不都是你毀的麼?從小生活在你的陰影下,媽媽死的早,繼母不喜歡我,長大了,你逼我嫁給不喜歡的人,賠了半輩子。你有關心我什麼嗎,你知道我現在多少歲了嗎?錢就那麼重要,重要的連女兒都可以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