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整個城中都是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但是卻是沒有了往常的那股平靜。
隨著一聲嚶嚀,餘靜煙也是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看清楚自己眼前的景象。
雖然她是被人綁到這個地方的,但是卻是也是沒有虧待了她。
不過,現在說這話,卻是有些可笑罷了。
餘靜煙環視了一周,也算是看清了這個房間的擺設。
應該是一個男子的房間,看著這裏的擺設,應該也是一個富貴人家,到處都是各種的書畫,看樣子,平日裏,這個人倒也是極為的雅興。
此時的餘靜煙,麵上沒有一點的著急,隻是靜靜的靠在床邊,閉目養神。
“你倒是氣定神閑?也是不怕我會傷害與你?”
剛剛閉上眼睛,餘靜煙便是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淡淡的勾了勾唇角,餘靜煙也是沒有睜開眼睛,隻是換了一個比較合適的姿勢,繼續坐著,淡淡的說道,“驃騎將軍也是好興致,邀請草民來到此處做客?不過,驃騎將軍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直接跟草民說,草民必定會登門造訪。”
聽到這話,坐在幾案前的雲逸,麵色也是絲毫未變,隻不過看向餘靜煙的眸光裏,也是多了幾分的欽佩。
倒也是極少有人看到這種情況,這般的氣定神閑。
也是不愧是龍寒遠身邊的人。
“徐公子這便是說笑了,有五殿下在,怕是絕對不會讓本將軍靠近你半步的。”
雲逸飲了一杯茶水,慢慢的站起了身子,來到了餘靜煙的不遠處,就這麼輕輕的勾著唇角,看著她。
“將軍既然知道,還要將草民幫到此處,也是不怕殿下事後會找你算賬的嗎?”
餘靜煙輕輕的睜開眼睛,看向了在自己床邊坐著的雲逸,淡淡的說道。
雲逸麵上倒是不在乎,隻是聽到餘靜煙的這話後,眸光卻是閃過幾分的陰沉。
臉色忽然猛地一變,陰測測的說道,“五殿下既然這般的額不識時務,那麼我也是隻能用這個法子了。不過,我倒是好奇,五殿下什麼時候和雲沉有了關係?”
聽了這話,餘靜煙的麵上帶著幾分的疑惑,似乎是不明白雲逸在說些什麼。
“驃騎將軍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家殿下什麼時候和雲沉有關係了?如果真的有關係,那麼在前往嶺南路上的那些殺手是誰派來的?”
說話這話,餘靜煙好像才是後知後覺,猛然驚醒,麵色忽變,沉聲說道,“我和殿下一早便是覺得那些此刻不太對勁,但是也是想不明白除了雲沉,還會有誰這般的想要置人於死地,現在想想,不是還有將軍呢嗎?再者說,這個雲沉也不是傻子,那個時候動手,隻會讓殿下懷疑他而已。”
聽到餘靜煙的這話,雲逸皺了皺眉,細細的盯著餘靜煙的雙眼,似乎想要從裏麵看見什麼,但是盯了片刻,也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心中雖是疑惑,但是也是覺得餘靜煙應該是沒有說謊的跡象。
說到這,餘靜煙忽然淡淡的瞅了一眼雲逸,輕聲說道,“倒是萬萬沒有想到,雲沉的弟弟,驃騎將軍也是這般的有野心,竟然想要將汙水潑到自己兄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