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整個房間,甚至整個客棧都是極為的安靜,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是能夠聽見的。
那五爺的臉色頓時一變,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掌櫃的此時麵上也是已經慘白一片,也是終於確定了,餘靜煙是什麼都知道了,包括他勾結山匪一事,怕是那件事情她也是知道了。
餘靜煙倒是沒有理會圍著這個屋子這些人的凶狠的目光,慢悠悠的坐到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飲了一口,這才是輕笑著說道,“莫非你們屠了那何氏滿門的時候,也是這樣問了他們一番,再一個個將他們殺掉的嗎?”
這話一出,身後的方延倒是抽動了幾下嘴角,看著餘靜煙那般清淡的模樣,腳下下意識的又是上前了幾步,以防這些山匪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
山匪們聽到這話,麵色也是極為的難看,首當其衝的便是那個五爺了。
想要上前將這個人一刀斃命,但是目光觸及到她身後那人,卻是多了幾分的遲疑。
雖然她身後那人一直沒有說話,但隻是站在那裏,便是讓他極為的心慌。
這樣一個人,便是讓他多了幾分的忌諱,也是不敢輕舉妄動。
掌櫃的卻是不懂這些,他隻是知道,當餘靜煙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便是知道,這個人,是萬萬留不得了。
也是顧不上什麼,再次上前,一把拉上五爺的衣角,滿是慌亂的說道,“快殺了她,她已經知道我們的事情,不能留著她了。”
這話一出,餘靜煙還沒有說什麼那個五爺便是滿臉怒意的一腳踹在了掌櫃的胸口,滿是憤怒的喝道,“蠢貨。”
可不就是一個蠢貨嗎?
餘靜煙剛剛那話也隻是一個試探,他們隻要是不承認,便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但是偏偏這個蠢貨卻是急急忙忙的將什麼話都說了出來。
這讓他如何的不生氣?甚至是一刀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那掌櫃的也是吐了一口鮮血,此時也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話,趴在地上,顫著身子,怎麼也是起不來了。
顯然,剛剛那五爺的那一腳,絲毫沒有留情麵,用了十成的力氣。
此刻,恐怕掌櫃的胸前的肋骨也是斷了幾根。
忽然,那五爺凶狠的看向餘靜煙,眸中的殺意絲毫沒有遮掩。
餘靜煙卻是不在乎,依然隻是自顧自的喝著茶水。
既然她已經知道了,那便是真的留她不得了。
緊了緊自己手中的大刀,剛想讓自己的兄弟衝上去,這個時候,卻是傳來一個異常熟悉的聲音。
“五爺,我們倒是好久不見了。”
這話一出,讓整個房間裏的山匪,還有那個掌櫃的,瞬間變了臉色。
還沒有反應過來,房間外便是走出了一個身影。
不是別人,正是這個鎮子的縣令,楊縣令。
看到出來的這個人,掌櫃的瞬間麵如死灰,身子一軟,便是昏了過去。
昏過去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便是,他這一次怕是真的已經完了。
那五爺剛想舉起大刀,便是看到了楊縣令身後出現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