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靜煙自然不知道方延此時的變化,也是沒有想到方延能夠看見自己你,要不然,怕是怎麼都不會做出這般的動作。
“再等一會,我們便去和楊縣令好好的談上一談。”
聽到這話,方延自然也是沒有什麼異議,隻是坐在凳子上,卻是覺得異常的不適。
終於等到了時間,方延便是帶著餘靜煙悄悄出了客棧,往縣衙的方向而去。
此時的縣衙中,也是一片的漆黑,隻不過,餘靜煙卻還是讓方延將自己放到了大堂之後的內室之中。
這個時候,內室立刻亮了起來,站在屋子裏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楊縣令。
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兩個人,楊縣令就更加的認為餘靜煙的不平凡。
眸光輕輕的掃了一眼餘靜煙身後的站著那人,楊縣令的眸光隻是閃了閃,卻是開口說道,“不知徐公子可是知道了什麼?”
餘靜煙輕笑一聲,也是沒有答話,便是看著楊縣令說道,“楊縣令怎麼知道我會過來?”
聽到這話,楊縣令倒上了兩杯茶,遞到了餘靜煙麵前,輕笑著說道,“公子做的這般的明顯,本官自然能夠看出來。公子一開始說話的時候,分明還是神采奕奕的模樣,又怎麼會突然便是連打了兩個哈欠,分明是想讓本官在二更的時候等著罷了,還有,公子剛到此處,能夠找到的怕也隻有縣衙了,所以我便此處等著公子了。”
一聽這話,餘靜煙輕聲笑了笑,這才說道,“楊縣令果然聰明,我也隻是猜想,想著能夠幫助楊縣令破了那個案子,為那一家三十七口的亡魂伸冤。”
聽了這話,楊縣令的臉上頓時慎重起來,滿是正色的說道,“請公子指教。”
那姿態,極為的恭敬。
餘靜煙輕輕點了點頭,這才是說道,“大人有沒有想過,既然那些山匪冬日裏的存糧不足,一次性又沒有拿夠足夠過冬的,為何又要做出這般擾動全鎮子的事情,這麼做,難道不是明擺著讓大人去做一些防備嗎?”
聽了這話,楊縣令的麵色頓時一變,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件事情不對勁的地方。
餘靜煙看到他這番模樣,便也沒有停頓,繼續說道,“還有就是,這些山匪怎麼混今年那戶人家了,說是扮成難民的模樣,可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是不能輕易的進入那戶人家,而且,這些難民顯然就是一個地方過來,相互之間應該也是識得的,但是忽然多了這麼多的人,竟然沒有懷疑的嗎?”
越聽餘靜煙的分析,楊縣令的臉色便是愈加的難看,顯然也是明白了這個事情的不簡單。
微沉了一口氣,餘靜煙便是不再說話,隻是淡淡的飲著茶水。
過了好一會,楊縣令這才是說道,“徐公子心中應該是有了懷疑的對象吧?”
聽到這話,餘靜煙輕笑了一聲,隻是淡淡的說道,“難道隻要我說,大人便是會相信嗎?隻是單憑我的片麵之詞?”
楊縣令的眸光忽然一沉,便是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