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姐當時對於他們與這人的關係與身份也很奇怪的,隻怪他們當初偽裝的太好,既然他們幾個人都那麼想讓她死,為什麼還要任她鬧呢?
答案不言而喻,就是故意的,他們就是暗中來查這件事的。
前幾個月做的都很好,不免讓她自信心膨脹,這次難道是真的要栽跟頭了?
豔姐緩了緩神,目光有些飄忽凜冽,啞聲道,“那你有什麼證據?”
餘靜煙淺淺一笑,“今天之內,那些人肯定會來找我的,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豔姐氣勢洶洶而來,轉而又帶著人匆匆而去。
扶昕回了屋裏,看見那女人並沒有再對她動手,頓時鬆了口氣。
隻是想到剛剛他們說的話,心裏的擔憂又變成了躊躇。
餘靜煙看他一幅糾結的樣子,笑了笑,解釋道,“你放心啦,我自有分寸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清言的。”
扶昕又是狠狠的鬆了口氣,抿唇走到她床邊蹲下,看著那手臂上觸目驚心的血色的鞭痕,一時紅了眼眶,“我去給你拿藥。”
他在抽屜裏翻出一瓶藥,又噔噔噔的跑了過來,輕輕拆開剛剛止血包住的布條,果然又流血了,他輕輕歎了口氣,“清言哥哥下手也太狠了。”
餘靜煙不動聲色的與他保持著距離,笑了笑,“還是要多謝他的,如果他不打,那女人隻怕會打的更狠。”
她抿著唇,又囑咐了句,“今天下午你就先別待在屋子裏了,他們等會還要過來,我怕出了什麼事會殃及到你。”
扶昕咬著唇,心情沉重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清言與徐容已經站在一條線上了,但他也沒問具體是什麼事,有時候他特別想逃離這個牢籠,可是又特別怕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會有性命之憂。
那幾個男人來的很快,畢竟他們還是有主要任務的,因為這拐賣人口的案子已經耽擱了兩三天,不管查的怎麼樣,肯定是不會再在這上麵浪費時間,他們時間不多,耐心也即將告罄,隻怕要是再拖下去,真的就是下殺手了。
餘靜煙也知道,她心裏也有些忐忑,而且找她的人不知道有沒有眉目了。
都這麼些天了,會不會是龍寒遠找不到就放棄了,畢竟,這麼大的地方,找一個人真的很廢時間,她知道的,龍寒遠心裏都有數,謀士他也不缺,對他要是沒有了利益價值,會不會……
腦袋裏剛冒出這一個想法,餘靜煙就狠狠的壓了下去,心裏如一根細刺紮了一下,有些疼,潛意識裏又是相信龍寒遠不會這麼做的。
餘靜煙幽幽歎了口氣,揉了揉眉心,這幾天實在是身心俱疲,可能真的是想多了。
身上的傷實在是疼了,她就想以前那些開心的事,記憶清晰的,還是近些日子與龍寒遠的點點滴滴……
餘靜煙扯出了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那個疤痕男人來的風塵仆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