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起來跟他差不多大的樣子,身體也有些瘦弱,可一直都是那沉穩淡定的模樣,目光沉冷中藏著睿智,仿佛什麼都不怕,盡管被鞭打,或是鬧了這麼大的事,依舊是一幅像是看著自家小院的人打打鬧鬧一般的冷靜,可以說得上是不怕死了,可到最後也沒死。
是那老女人不恨他麼?當然不可能,他們的身價他還是知道的,而且對滿香閣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以那老女人的性子,早就大卸八塊來泄恨了。
所以他才猜想,這人肯定不一般,或者背後有什麼人,現在有這個機會可以互相了解了,說不定還能幫上他們。
雲綺靜默了一會兒,點點頭,“你這個想法是好的,可你也不能把清言的事隨便說出去,他一個人承擔的壓力已經夠大了。”
扶昕有些無力的歎了口氣。
屋裏的餘靜煙在他倆出去關門的時候就醒了,這裏環境複雜,她得時刻保持警惕,一點聲響都能驚醒她。
不過她也沒起來,要去偷聽什麼的,畢竟,她也能猜到一些。
她剛來這裏,確實不值得信任,雲綺要攔著他說什麼也正常。
而扶昕對她說這麼多怕也是有所求,她還不至於相信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牢籠裏過日子的人還像他表麵看上去那麼單純。
不過,餘靜煙也不在意,她不會改變自己的初衷,如果她有機會逃出去,回到王府自然會和龍寒遠想辦法的。
當然,要是這樣能換的扶昕告訴她更多的信息自然是更好的。
因為她身上的傷,就算去見客人也頗為不雅,這兩天豔姐倒是沒有再派人來為難她。
餘靜煙白天都在屋子裏好好養傷,晚上也會偷偷跟出去那些被送出去的下等小倌,看一下跟哪些人有接觸,因有著扶昕給他的地圖,倒是把滿香閣了解了個大概,以及周邊的一些情況,而且還會密切關注豔姐平時的動向。
算時間的話,那男人也應該從京城帶消息回來了吧。
果然,當天晚上,她就被人蒙著眼帶去了那小屋裏。
房間裏的燈光有些暗,幾個男人穿著黑衣服,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頗有些可怖。
夜裏有些涼,餘靜煙悠悠然的坐在一旁,倒了杯熱茶,慢條斯理的喝著暖身體。
疤痕男人自回來時,臉色就一直不太好,他的目光一直緊緊盯著她,見此也是冷笑一聲。
“你還真沉得住氣,京城裏發生的事,沒想到倒是真讓你給說對了。”
餘靜煙笑了笑,撥弄著杯裏的茶葉,淡淡道,“那是自然,我可是很有誠意的想跟你們合作的。”
男人嘲弄的笑了聲,不置可否。
餘靜煙聳聳肩,“所以你今天來找我又想知道什麼?”
“自然是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你還想瞞著什麼!”
餘靜煙卻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