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香閣旁邊的那個小屋,幾個男人就暫居在那裏麵。
他們剛從外麵回來,帶著從京城來的消息。
桌上放著一張小紙條,幾個力透紙背的小字清晰可見。
“若是他什麼都不肯說,速度了結了他的性命,然後繼續去找秦曉。”
疤痕男人思索了一會兒,說道,“等下去把人帶回來,再問他一遍,不說就把他丟海裏吧。”
旁邊幾個人也是點點頭,對他的話自然是沒有異議。
然而,還沒等他們把屁股坐熱,房門“嘭”的一聲,被狠狠的推開了。
豔姐首當其衝,怒道,“你們給我送的什麼人?看看把我們那地方鬧成什麼樣了?”
其實這中間應該也有一部分責任在她,沒看管好那人,但她心裏還是忍不住想要發脾氣,今天一晚上的損失夠她心疼好久了,又是收拾狼藉又要安撫客人,搞得她一個頭兩個大。
“他怎麼?”疤痕男人愣了愣,他才剛回來,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的人還真是有本事,來的第一天就敢對我的客人動手動腳了。”
豔姐好說歹說的抱怨了半天,才消了氣,並說道再把這人領走前一定要讓她再好好教訓一頓。
疤痕男人去到滿香閣的時候,就看到了一身傷痕的餘靜煙,全身上下唯一沒有傷到的就是她那張臉了。
盡管如此,那人還是一幅處變不驚的模樣,正靠著牆壁小憩,抿著的唇角揚起淡淡的弧度,溫文儒雅,蒼白的臉色顯得此時有些虛弱。
豔姐出手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是想就這麼打死他的,不過這些人特地交代過不能讓她死了,所以她下手也沒那麼重。
於是,餘靜煙受了一頓鞭打後,就被關到了這破落的小院子裏,然後還扔給她幾瓶上好的藥。
想起那女人走之前那意味深長的笑,想來是又想到別的什麼辦法折磨她了吧。
畢竟,把別人的生意搞成這樣,任誰都火大。
不過,要是不鬧大,那就不好玩了。
自己忍著痛,她把身上仔細的擦洗了一遍又上了藥,此時正準備休息了,看到那突然登門造訪的男人,挑了挑眉,淡淡道,“有事?”
疤痕男人嘖嘖笑了幾聲,打量著她,“自然是來欣賞一下你現在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子了。”
餘靜煙冷哼一聲,沒說話。
疤痕男人頓了一下,突然出手如電,握著一把匕首對準了她的脖頸處。
餘靜煙一愣,抬頭對上他那戲謔的笑,也沒動,隻麵無表情道,“怎麼?終於要執行任務了?”
“你還真是不怕死?”男人目光緊緊盯著她的臉,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或情緒波動。
餘靜煙笑了笑,“不是我不怕死,而是,就算是我說了又如何,你們會信嗎?那豈不是浪費精力。”
“再說了,既然我本來就隻剩死路一條,為什麼還要摻雜到你們這些事中?”
男人皺了皺眉,手上的匕首又離她近了一分,冰涼鋒利的刀刃抵著溫熱敏感的肌膚,甚至能感覺到那隱隱跳動的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