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長想回道,“除了陳大人和在邢審任職的人,確實是沒有其他人進出了。”
餘靜煙抿唇想了一會兒,突然靈光一閃,問道,“那那天有沒有出獄的人?比如說之前就犯了事關在裏麵的人,或者是刑滿釋放的?”
獄長想了想,答道,“好像是有,殿下您等等,我去查下。”
龍寒遠笑了笑,“還是容弟想的多。”
“哪裏哪裏,雖然這兩者沒有多大聯係,但有個調查的方向也是好的。”
三人等了一會兒,獄長就過來說道,“那天是有一個刑滿釋放的男子,名叫秦曉,是禹州人氏,今年已三十有八,比較沉默寡言,家中隻有他一人,尚未娶妻,平時也很少和鄰裏來往,是犯了盜竊罪,被主人家的捉到了,死命不從還出手傷人,所以被人告到了大理寺卿。”
“不過他在牢獄裏表現也蠻好,也算是任勞任怨,沒什麼大的問題,便提前一個月刑滿釋放了。”
龍寒遠點點頭,對付岩道,“去查下這個人的來曆,一定要仔細的查清所有。”
然後又對獄長說道,“順便也把那天進出邢審的人的名單也給本王一份吧。”
外頭的月亮已經漸漸隱匿了起來,空氣也有些濕潤。
餘靜煙眯著眼打了個嗬欠。
“容弟困了?”龍寒遠笑著問道。
餘靜煙撇撇嘴,“沒,就是有點心煩,事情有些亂……”
龍寒遠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聲音溫柔,“這麼晚還讓你出來,本王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
餘靜煙縮了縮脖子,突然這麼深情的樣子她有些吃不消啊。
她幹笑了幾聲,“我本來就是給殿下做事的,自然也是心甘情願,殿下這說的是哪裏的話。”
龍寒遠挑了挑眉,還停在半空的手愣了半晌才收回來。
氣氛又靜了下來。
餘靜煙心裏打著鼓,偷偷看了眼他的神色。
她也不知道龍寒遠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心思,可能對他來說,這些親昵的動作也算是對親近之人的一種表達吧。
可是她的身份……
餘靜煙有些糾結。
今天也是為了防止有些人過多的猜測什麼,所以才選擇晚上過來。
不過有了些收獲她心裏還是挺高興的。
餘靜煙手指摩挲著那截紅繩,問道,“殿下,你見過這種編織的手法嗎?”
龍寒遠看了看,又搖了搖頭。
餘靜煙歎了口氣,她也沒見過。
他有些好笑的看著她,“別想了,早些回去歇息吧,等付岩的消息回來了再做打算。”
…………
陳府。
大堂裏,還是燈火通明。
下麵也隻有一個丫鬟在守夜,正打著瞌睡,其他人早已回去休息了。
突然周圍有些細微的聲音傳來,起初那聲音很小,沒人聽到,但窸窸窣窣的時不時響起,丫鬟一下子又被驚醒了。
靈堂裏依舊空無一人,燭火搖曳著,被風吹動的白紗時不時飄起,燈籠也是左右搖擺,這細微的聲響在空蕩的氣氛中更顯得有幾分驚悚。